米修平跟着那丫头进了正房的西梢间,就见姓常的管事红肿着脸伏在地上m米修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低着头,躬身行到珠帘前,唱了一大喏,“人米修平,给国公夫人见礼了。”
“米修平,哪个米修平呀?”
珠帘里传出微沉的声音,米修平不由得就愣了国公府的这位夫人,出身将门,从来不讲究这些虚礼的,今朝怎么隔详帘子话了!
他心里疑惑,面上的却没有半点透露,恭敬应道:“是大有米铺的。”
“原来是大有米铺啊。你来做什么?”
“铺里的伙计送错了米,人来给夫人陪不是来的。”
“送错了米!”珠帘里冷笑一声,“得好轻巧,就因为你家的米,大郎的倌儿就没有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陪心,我已着人告诉衙门了,介时你只和他们去。”
米修平登时惨白了脸色,人扑通一声就跑到到了,“夫人开恩。因着户部下了限价的政令,京里的米铺都关门歇业,只有人强撑着,百姓们都涌到人的铺里来。人手不足,出了些差错也实在是难免做错了啊。”
“你一句差错,就要我孙孙的命填。我安国公府,是不如先前了,可也不是你这等人能看了的!”
米修平能在短短十来年里,将买卖做成京城第一,虽是仰仗了相府,可他自己的心机精明也是一顶一的。
自打见了姓常的管事,他就隐隐地觉着事情不对,只是一直不上来。
可听了这几句话后,他总算理了些头绪安国公夫人,他是没见过几回,可就京里是什么地方,只有你有心打听,莫各府老爷、夫人的性子,就是宫里陛下的性子,你也能摸个囫囵。
就他所知的安国公夫人,绝不出这样的的话来!
想通了这一点,米修平的腰杆挺直了起来,“国公夫人素来不拒节,今朝怎么还垂了帘子话,人有些话倒不好了。”他边边站起了身,一步步逼近花。
这时,帘内传出一声低喝,“米修平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了,珠帘已被米修平挑了起来。
里间赫然坐着姚重华和另一个年老的妇人,在挑帘的那一瞬间,老妇人满面惊惶地站了起来。
姚重华面色稍微一怔,旋即闲闲地笑道,“米东家的胆子好大啊。”
“姚大姐的胆子也不。”米修平虽没有见过姚重华,可从女儿那里没少听她的事,尤其是她与洛尘香的关系。疑心一起,便就想到了她,“敢打着国公府的名头吓唬人,就不怕国公爷和夫人知道了不高兴么。”
“舅舅,舅妈不高兴,我几句便是了。可米东家你的事,真叫朝廷查了出来,你那铺子怕就保不住了吧。”
米修平深凝如潭的深眸直直地看着姚重华,问道,“这可不是事,姑娘话要有真凭实据的好。”
姚重华听了“格格”直笑,“直凭实据?我要什么真赁实据,你大有米铺送来国公府的粮食,确实不对,怎么米东家还想店大欺客不成!至于,你铺里……”姚重华敛了笑空,“这会怕已是在抄捡了。”
米修平面色陡变,掉头就往外冲。
姚重华看着他飞跑出去的身影,面色微冷米修平果然是不简单,原以为吓一吓他,实话也就出来来了,没想到反叫他拆穿了。不知洛尘香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有相府给米家做后台,京兆府衙门也未必敢查吧。
也许,洛尘香到底太过心急了,看他露了个破绽就想动其根本。姚重华垂眸一叹,唤乳娘王氏吩咐道:“去给洛大姐送个信,告诉她,我这里没成功。”
王氏面上的惊惶之色还未退去,听得姚重华吩咐,喏声退去。
此时,京兆府衙门的后堂内,洛尘香将几个米袋子全堆在了府尹的案头,“大人,这是女子刚从大有米铺买来的碧粳米、香粳米,请大人过过目。”
这些日子京里米铺关张,只大有米铺开着门,以次充好这种事,府尹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听了洛尘香这话,先就心虚大半,瞥了眼那袋子,道:“姑娘,下官一个读书人,所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碧粳米、香粳米也就是听个名,哪里知道长什么样。”
“大人不知道。”洛尘香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书吏、衙役总知道吧。不如请他们来一看。”
“这……”府尹被堵的不出话来。
还是旁边的书吏陪笑圆场,“姑娘太看得起咱了,咱们一个月才能有多少月俸,还碧粳米、香粳米呢,有个灿米吃就知足了。哪里能认得呢。”
他一开口就把自己降到最差的等次上,如此就算洛尘香拿出来差的米来,也能和素日差不离,只是他低估了米修平的黑心。
洛尘香冷笑了一声,又丢出个米袋,“那么,劳烦先生给看看这一袋米,可是你们日常吃的灿米?”
书吏求救地瞥了眼府尹,见他不做声,只好将米袋拿起来,往里边瞅了一眼,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里边尽是些碎米,还挟杂着糠。
他心里暗骂米修平黑心大胆,这样的米也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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