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香微微笑道,“这还不容易么,我铺里堆了那么些粮食,诸人谁短了只管来取,我呢也不多收,照着本钱多添三两个钱就是了诸位呢。”
收了户的粮食,转手就卖给自己,洛尘香倒真是会做买卖。哪怕一石粮食就只赚一个钱,也不是个数字。毕竟,这转手的买卖,根本就没啥成本。
在坐的,哪个心里不是忿忿不平,虽不敢出来,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遮掩不住。
洛尘香眸中闪过一抹蔑笑,揉了揉抽痛利害的太阳穴,继续道,“我知道诸位心里有些不痛快,为了以示我的诚心,醉月楼的买卖我不做。”
此言一出,举坐皆惊!
醉月楼乃京城第一家酒楼,而且据与内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巴结上他们,买卖还另一,指不定还能成了皇商。而洛尘香居然不做,在坐的,包括卓氏在内都震愣不已。
“大妹妹,醉月楼可是一笔天大的买卖,你……”
“嫂子,”洛尘香握了卓氏的手,笑拦道,“所谓和气生财。京里数百万的人的口粮,十有五、六都是从在坐的东家手里买,只要咱们和和气气的,还怕没有钱赚么!”
听得这话诸人连声赞是,心下颇是敬佩洛尘香年纪不大,却比米修平的心境眼界大多了。
罗思安总觉着事情有些不大,可又不上哪里不对来。
洛尘香坚持到了这会,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烧了起来。她灌了一大口水,接着道,“那么,咱们商量商量价格的事情吧。”
坐在她身边的卓氏,早看着她不对了,适才碰到她的手,惊觉她正发着高热,听她还要商议价格的事,劝道,“事情也不急,你身子这么烫,还是先歇着吧。”
“我没事……”话未完,陡一阵晕眩袭来,洛尘香不由晃了几晃,好在是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诸人见她病得这样,纷纷起身告辞,洛尘香有心要留,谁想一起身,人都站不稳,事情也就只好罢了。
洛尘香只歇了半日,次日一早,就有户上门来办出粮、盘铺的事情。尽管家里人再三劝她休息,可她哪里歇得住。好在这些事,柳氏、伴夏并孟惟信三个也还办得妥当,并不需要洛尘香太过劳神。她且做且养的过了几日,伤好了大半。
而米铺关了这些日子,百姓也渐渐开始有些发慌。
李成蹊自那日进过宫后,就一直在等消息。
皇帝和雍王都是太妃一手养大的,她肯定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为了一个丫头闹出嫌隙来。可谁想,过这么些日子了,宫里也没消息传出来。反而是米铺那边,因着京中米铺连日关门,京里的情形有些个不对了。
这日休沐,他正待再进宫一趟,打听打听。便有内侍奉令请他父女进宫聚。
听太妃传诏,父女两心思各异的进了宫。
他们原以为是往宸佑宫去,不想内侍却领着他们往奉慈宫走去,李成蹊心底暗暗纳闷,正待和内侍打听,眼瞅着就要到了,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到得正殿后的花厅,正唱着一台戏,许太后和赫太妃在上首坐着,皇后陪在一旁。李成蹊带着女儿行礼,许太后便笑道,“亲家公快坐吧,在后宫咱们只论家礼。”着,便让宫人设坐。又招手唤李姝宜近前,“几年不见,这孩子怎么出落的这么标志!”
李姝宜羞答答地低下头,赫太妃歪在榻上,只觑着眼瞧,“几年不见,竟出落的我都不认得了,快过来我瞧瞧。”边边就戴起了眼镜片来,李皇后早拉了妹子到太妃跟前,“不是媳妇亏口,今届采女媳妇瞧着,难有再出其右的了……”
一言未了,许太后道,“二丫头俊是俊,若无出其右,想是皇后没细看采女的画像。”着,转向赫太妃道,“前儿姐姐不是有一名采女看着很好么,我也打听着了,则安国公的外甥女,虽她父亲只是个府台,难得她竟是端丽不可方物。今朝我也宣了她进来,姐姐瞧瞧人可好。”着,便令内侍,“去请姚姐过来。”
太后这几句话一,在场的都愣了神色,有些个看不明白了。
一时内侍果然领了个明艳端丽的少女行来,赫太妃戴着眼镜片看得真氏,一团和气的面上,登是笑开了,“这真人比画像还好看,快到我身边坐着。”
姚重华不紧不慢的施了礼,款款行至赫太妃身边,谢了恩斜插着落坐。赫太妃又向李姝宜道,“二丫头,你也坐。”
李姝宜心里妒忿的恨不能上前撕拦了她,面上却只能摆出一副柔顺温婉的模样,谢恩落坐。
就是父女三人猜测太后、太妃用意之时,许太后道,“今朝新编了一出戏,我瞧着有意思,就请了姐姐过来看。偏姐姐又嫌咱们两个太冷清,想着今朝正好休沐,所以特地请相爷进宫来聚一聚。”
“多劳太后念着臣下。”李成蹊欠身为礼,转眸去看戏台上的戏,面色不由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戏台上演的是一个年青后生堪堪继承家业,大事情,都由着岳丈摆弄,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莫李成蹊了,他父女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就在这时,内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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