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起身道,“三弟自幼失了母亲管教,任性胡来惯了的,恐怕误耽误了人家女儿。204;668;602;456;10;5;82;506;51;1269;1269;2855;001;5991;59;096;096;096;6;06;1;05;6;09;025;5;205;”
“少年人,胡闹些也是有的。成了亲自然就好了。”赫太妃淡淡地道。
“可是……”皇后还想什么,许太后冷厉了声音,“皇后!你总该听听,我和你娘亲给你弟弟提的是哪一家的亲事,再吧!”
皇后哪里会不知道,太后这话其实是皇帝的意思,当下再不敢什么了。
赫太妃慢声道,“太后提到魏太主,我才想起这事来,她家里的四丫头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虽不是太主所出,她生母倒是太后从我宫里讨去的。脾气秉性我是深知的,就是那个丫头也见过几回,是个不错的孩子。太主甚是疼爱,惟恐进宫来受了委屈,都不肯应名采选。我是想着两个孩子年纪、家世都是相当,顺口提了句。相爷若是觉着不合适,那就罢了。”
“臣不敢。”李成蹊慌忙跪倒,为了个不争气的儿子,把皇帝得罪狠了,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娘亲,这样的儿女亲事不急在这一时……”
郁堇一句话没完,赫太妃眼睛一觑,“皇帝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有事么,且忙你的去吧。”
郁堇应声退下,只听得身后太妃唤了姚重华起来,细问她有关洛尘香的事情,至于姚重华的声音,他渐已去远听不真切了,只是嘴角浮起了淡淡的浅笑。
洛尘香养了几日的病,稍稍好些就坐不住了,执意要去要去会一会六顺酒楼的老板。这几日,有好几家酒楼、馆的东家登门求见。因洛尘香病着,叶思宗媳妇一直拦着,洛尘香也想撑一撑他们,好谈价钱。
但凡事都不能过了,再撑下去,人家就另谋出路了。
叶思宗媳妇再三劝不住,又见她面色还好,便就由着她去了,只是再三嘱咐早些回来。
六顺酒楼开在京城东南的青龙坊,因青龙江在此由东往北贯城而过。前朝时候,这里还是城郊,一曲流水衬着山郭,青山绿水,景色如画。不时有百姓前来游玩,高皇后也喜欢这一曲江水,时常来此郊游。
高祖称帝后本欲在此修建园囿,供高皇后赏游。却是皇高后仁德,天地山色当与百姓同享,若拒为私有未免罪过。因此上高祖在此修堤植柳、供百姓嬉游。
经两代帝王近百年的经营,青龙坊花红柳绿,石桥画坊,酒馆瓦肆,是京里头一等嬉游之地。
六顺酒楼开在这里,虽及不上醉月楼,在京城的名声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买卖即大,每日要用的米粮可不少。
自打户部出阶价令,酒楼里就没有再买过米。吃饭的米还罢了,最主要的是,做菜要用的。六顺酒楼有一道名菜,珍珠丸子做好的肉丸裹上上等江米,入屉蒸熟,绵软可口。来酒楼的客人,几乎都会点这道菜。
眼瞅着米缸就要见底了,可是急坏了章得顺。
听洛大姑娘来了,忙不迭地迎了出来,接入雅室奉茶,将自家的难处据实以告,并且道,“只要姑娘肯出粮,价格绝不是问题。”
洛尘香头一回见着这么老实的买卖人,不免惊诧,多看了两眼。
章得顺嘿嘿地憨笑了两声,“我这个拙嘴笨腮的,从来不会话,姑娘见笑了。”
“难得章大哥直爽,价钱我也不多要,比着先前的粮价低两个钱,章大哥觉着呢?”
章得顺微张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原以为,在这时候,米商必然趁机抬价,没想到洛尘香一开口,竟把价钱降了下来。一个钱好像不多,可酒楼里一个月就要消百多石米,一石省一个钱,一个月就能省出一个伙计的月钱来。
章得顺怎能不欢喜,也不知如何相谢,索性站起来做了个揖,“多谢姑娘大德。”
洛尘香慌忙让开,“大哥莫如此,往后咱们打交道的地方多了,妹子或有不是之处,大哥见谅些。”她一言未了,章得顺就掏出几张宝钞,“向来的规矩,米到了再结账。现下比不得往先,这就算是一百石米的定金,姑娘点点看。”
章得顺忠厚归忠厚,该有的精明一点儿也不少。
洛尘香瞥了眼着章得顺推过来的宝钞,也不点就收了起来,故意笑问,“难得章大哥不让我签一份书么,不然,介时我不认账了,怎么办呢。”
章得顺呆了一呆,旋即笑道,“姑娘笑了,洛家米氏偌大的铺面,怎会图这几个钱。目下限价令还在,签了契落人把柄,倒不好了。”
难得和这种痛快人做买卖,洛尘香也就不转弯抹角,起身直言,“章大哥放心,明天一早我就着人送米过来。”
“多谢姑娘了。”童得顺又做了个揖,亲自送了洛尘香下楼。
坐上了车,洛尘香叹道,“真没想着,他竟这样的好话。我还以为京城的买卖人,都似米修平一般。果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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