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有人不让洛尘香忍/
“洛大姑娘岂止是机灵,诗书辞上也是顶好的,在广信府可有才女之称呢。”太妃女子无才便是德,李姝宜偏就要夸她有才,“我刚回京不久,因府中月季开的好,请了几位姊妹来家聚,洛大姑娘也在。咱们赏花只会好看,她却是张口便吟‘一枝才谢一枝殷,自是春工不与闲。纵使牡丹称绝艳,到头荣瘁片时间。’”
“够了!”赫太妃怒声斥断,除了许太后和魏太主,在坐的全站了起来。
赫太妃盯着洛尘香,冷斥道,“跪下!”
洛尘香虽是不服,仍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牡丹向是衬以皇后之尊,岂容你信口胡诌。”
牡丹号称花中之王,确实常被借喻为皇后,可终究不像“凤”字为皇后独有。其实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太妃一口定下罪,无非是想借此打压罢了。
“长辈们话,你插的什么嘴!”皇后先斥自家妹子,又向太妃道,“洛大姑娘一句写实的诗而已,咱们何必往心里去。”
赫太妃的面色,仍是不大好看,倒是许太后急智,微笑道,“哪里有这么多的避忌,姐姐也太看重这些了。若是如此,中书省金侍郎的二丫头,岂非乱杖打死!”
金牡丹陪于末坐,听得太后这话,手里的酒盅子都跌了,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叩头,“太后开恩,臣女回去就改名。”赫太妃实在是没想到这一出,况且,定的那个罪名也太牵强了解。再看金牡丹吓得伏在地上浑身乱颤的模样,她挥了挥手,“罢了,都已经在内府定了名,改来改去的也不嫌麻烦。我也不是不能叫牡丹,只是听着她那诗就有气。太后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心性高傲的,做女子的总要温婉柔顺才好。”
着,冷眸看向洛尘香,问道,“听,你为了个大女的身份,不惜退亲。有这回事没有?”
阴冷的眸子直直看着洛尘香,好似在,你敢有一个字的谎话,我就让你好看!
洛尘香虽不敢起身,腰板却挺直了起来,“民女下边还有个年未满周的庶妹,民女若不以大女的身分出阁,家产便要一剖为三,民女与庶妹一人一份,另一份则归族里。”
“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不要拿庶妹事。来去,你不就是不想将家产分一份给族里么!”赫太妃自以为一针见血地道。
洛尘香岂会不知,赫太妃摆明了找自己的茬,她一忍再忍,可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忍,太妃都不会放过自己。
“民女确实就是看重个钱字,民女无父无母,底下还有个庶妹要抚养,能倚仗的只有钱了。民女到京中做买卖,就是想多赚份大的家私,好把幼妹教养成温柔婉顺的闺秀,将来才好议一门好亲。”
洛尘香一翻坦言,在情在理,也不至于令赫太妃难堪。只是从来没人敢这么和太妃话,席上一片悄静,没一个人敢作声。
姚重华一直在等时机毕竟,她郁堇的感觉,自己与洛尘香是手帕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妃如此为难洛尘香,自己若不帮一帮她,叫皇帝知道了,自己戏可不好演。她趁着诸人缄口的工夫,提裙起身,跪到了洛尘香身侧,“太妃娘娘,臣女有话要。”
赫太妃眸光轻转,冷声问道,“你有什么的?”
“李姐吟的那首诗,并不是尘香所作。”
她语声刚落,李姝宜便叫道,“姚重华,你胡!”
“姝宜!”皇后厉声喝住妹子,“当着太后、太妃的面,你怎敢如此放肆。”
本来诗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偏姚重华又重提了起来,而且直指李姝宜,许太后心下暗笑,嘴上问道,“那你适才怎么不?”
姚重华并不回答,只,“当日李姐指名要尘香作诗,尘香再三婉拒,最后是她的丫头代作的。”
“代作?!”赫太妃道,“一个丫头也能作诗,必是她往日作了,丫头记着罢了。”
姚重华看着了上首二人道,“别的丫头许不能,可那个丫头,名唤伴夏,原是孟清莲的贴身侍婢。”
听到孟清莲三个字,太后、太妃的脸色微微一变。
太后道,“好了,这么点事颠来倒去的,有什么意思。”着便指着案上的点心,问洛尘香道,“这道点心做得这样雅致,可有名字没有?”
在魏太主府试做这道点心的时候,其实是商议出个名字来的浓淡由他冰雪中。这是洛尘香唯一记得的残句。只是现下这情形,还是少卖弄的好。当下便道,“民女粗鄙,并不曾取名。”
魏太主凑趣道,“太后娘娘虽是将门之后,在家时也和兄弟们一起念书的,倒不如太后娘娘赐个名。”
许太后年轻时确实自诩才女,只是宫中讲究的是端静有礼,在家进的玩意,就都收了。因此,魏太主这个提意甚和她的心思。
偏是嘴上道,“我的嫂子,你这是存心要笑话我。年轻时,偶或写一两首玩笑,如今多少年不曾摆弄过了,早就生疏了。”
一言未了,隔着暖帘传进来个清朗的声音,“母后的才学,先帝在日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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