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赫太妃咬牙质问。更多精彩请访问
而郁堇黑沉的面色,就如暑天暴雨前的黑暗。
洛尘香满耳朵里都是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为着自己适才的鲁莽后怕不已。
上边坐着的是什么人!岂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自己竟然当众回驳了,这真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啊。
“问你话呢!”赫太妃怒声道,“怎么不做声。”
洛尘香用力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伏身拜下,“民女尚在孝中,不宜议亲。”
这个借口,总算给了皇帝太妃一个台阶。
魏太主也赶紧道,“是啊,太妃瞧她一身素服,确实是还未出孝。”
许太后也,“姐姐心疼儿子,可也不好把宫规丢到一边。就她的身份,凭着什么入宫。这叫后妃们怎么心服!”
郁堇真想冲上去问为什么?为什么弃他如鄙帚?他有什么不好?是不是心里装着老六?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只能坐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只有那两道幽冷的眸光,死死地盯在洛尘香面上。
皇后看在眼里,眸底一涩,险些掉下泪来。可却还要帮着丈夫,“虽没有这样的规矩,可进宫做个宫人总是可以……”
“皇后娘娘。”不等皇后完,洛尘香便就拜倒,“民女家中还有个未满周的庶妹,若是民女进了宫,实在是放心不下庶妹。还请皇后娘娘开恩。”着,叩头有声,没一会的工夫,脑门就起了层血皮。
“好了。”皇帝终于开口了,“要你进宫,好似要你的命似的。太妃和皇后岂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郁堇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在场的各位,就是洛尘香也有些看不懂了。
而郁堇已将眸光从她身上移开,向赫太妃道,“儿子也是偶尔识得她,见她与京中贵女不同,确实是有心交个朋友,远不至于就上心不上心了。这真是娘亲想差了。”
皇帝竟然替她起话来了,赫太妃瞪圆了眸子,半天不出话来这还是锱铢必计的皇帝么!
“既然皇帝这么,那就算了吧……”
“不过,她家的胭脂米确实是不错,太后、太妃也用得上。皇后是不是呢?”
皇帝不仅不为难她,还帮她讨差使。所有的人,包括洛尘香在内全都傻眼了,完全不短道皇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皇后隐约猜着了他的用意,拿帕子掩了嘴角的涩意,道,“臣妾也觉着不错,左右内府也不多这一个采办,就派给洛家好了。”
不等皇后把话完,魏太主便向洛尘香道,“还不谢恩。”
洛尘香也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这桩她以为办不成的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办成了。
赫太妃显然是厌倦了这些事情,挥了挥手,“让她们往园子里逛逛去吧,我也乏了。”
宫妃、采女应声退下,帝后则服侍太后、太妃往内殿歇息。
洛尘香与姚重华远离人群立于一株梅树下,洛尘香诚心诚意地了句,“适才多谢你了。”
姚重华笑道,“你也不用谢我。一则,铺子的买卖好,我的利钱也跟着水涨船高。二来么,你当面驳回,陛下都不恼你,显见的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我这会帮着你,他此时是恼,过后呢?所谓爱屋及乌,在他眼里我总是特别一些的。”
洛尘香浅浅一笑,“不管怎么,你帮了我,是事实。”
二人正着话,冷不妨走来两个宫人,福身道,“魏太主请洛大姑娘过去。”
魏太主纵有话要,也该出宫后再,怎么这会叫人来请。洛尘香心里虽是疑惑,可也觉着,许是太后有什么话。适才,太后与魏太主的互动,洛尘香是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
当下应了声,就随了那位宫人去了。
姚重华立在梅花树下,目送着洛尘香去远,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个声音,“看穿了眸子也不顶用。人家不捎带你,就是不捎带你的。”
只听声音,姚重华就知来者是谁,嘴角浮了一抹浅笑,迎着冬日暖阳,脸庞尤如春花初绽,“尘香当众驳了陛下的面子,陛下非但不恼,反护着她,还替她谋了差使。李二姐是不是要操心操心自己。你在席上可没少为难她。还有在洛口仓驿的事,都不用尘香,陛下知道了能轻饶你么!”
李姝宜被她戳中了软胁,刹青着脸,半晌做声不得。眼瞅着不远处有几名宫妃招手相唤,李姝宜方冷冷丢下一句,“你就巴着她吧,纵使得意,也不过是她的一个影子。”言毕,便即拂袖而去。
姚重华的眸光随着她的背影,落到远处聚在一处笑的采女、宫妃,嘴角咧出一抹怜悯的浅笑。
这些女人拼尽全力争的抢的,不过是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恩宠。
李姝宜以为自己争着做他人的影子可怜,却哪里知道,她和那些女人,在皇帝心中连抹影子都比不上。
帝王的恩宠,那是天底下最最可笑且不值钱的东西。
就在姚重华可怜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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