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香承认郁离很影响自己的心情,可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首发地址、反着念 ↘网中奇比↙
尤其今晚在酒席,更不能有半点差错。
所以未时二刻,洛尘香便赶到了六顺酒楼,亲自选定酒点、菜色。然等到起更,也没有一个客人来。
这个结果,老实实是有些出乎洛尘香的意料。她有些想不明白,照理不应该这样驳面子才是。内府采办,从来是一人负责一样。都是给皇家当差,又没有利益纠葛,为什么要得罪人呢!
洛尘香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待天至二更,柴进宝差了个听用来传今朝事忙,来不了,请大姑娘见谅。洛尘香方才回了神,给了那听用一贯钱的赏钱,又叫人将菜装盒,尔后坐车回去。
次日后半晌,她拿着拟好的价钱进宫,刚过了下马轿,还没到尚书台门口,就见在樟树下扫地的几个黄门嘀嘀咕咕的不知什么,听得脚步声,忙都散了。
洛尘香疑惑地往户部行去,进得门,度支司却只有几个主事在。
“洛大姑娘,不然你改日再来吧。大人们在御书房和陛下议事,今朝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就算回来了,侍郎大人不在,咱们也不能用户印啊。”
经过昨日的事,皇帝召度支司人等问话,那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把区区从五品,都不能上朝面圣的员外郎也叫了去,洛尘香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安。向那几名主事道了声谢,她便赶往内府,但愿柴进宝能得些消息。却没想到,柴进宝也不在,问了黄门,是被陛下传去问话了。而且还有御使台的御使。
“大事不妙”洛尘香脑子里猛地冒出这四个字来!
郁离无凭无据就革了户部侍郎的职,又扬言查账。能在户部混的,信哪个是省油的灯。当然,皇帝不会真拿郁离怎么样,至少现下不会。毕竟他还要拿着郁离当棋子用呢。
是的,棋子!
内府与户部的关系、暗底里的利益来往,皇帝会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可他继位两年,却一直不做声。等到郁离从江南回来,将漕帮大半都握在手上,等到内府换过管事后,才对户部下手。
为什么?
之前,洛尘香是想不明白的。可现下,她将近日的事情,串在一起理了理,真相便就在眼前了于朝恩的低调不是聪明,是迫无无奈。
漕帮、内府,现下终于轮到了户部。
昨日郁离,放心,我有分寸的。
洛尘香当时就觉着有些怪怪的,一个二品大员,革职就革职了,郁离行事有时确实有些冲动鲁莽。可这,也太过了些。
当时,洛尘香只当他一时气恼。现下想来,郁离的分寸,应该是指,这桩事是皇帝授意,未必有明,可只要暗示两句,就郁离的性子……
皇帝根本就是拿郁离当枪使,而他,也就傻傻地往前冲。
“内官。”洛尘香捋下手腕上的玉镯,“麻烦跟太妃娘娘通传一声,就洛尘香求见。”
御书房,自己是去不了的。
惟有指望赫太妃,毕竟皇帝是她养大的,而现下他也还需要摆着母子情深、兄弟和睦的样子。
内侍瞅着那青玉镯子,没敢收,直摆手道,“姑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就人这样的,连宸佑宫的门都进不去呢。”
洛尘香经过的事不少,可现下却有些慌神了。
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当然,现下李成蹊还在,皇帝还会留一留郁离。
可李成蹊呢,他会不想废了皇帝手里的长枪。她心神慌乱的在地上打转,“洛尘香,洛尘香,你要冷静,冷静下来!”
她正在愁不知找谁搬救兵,一名宫人走了来,掷下个粉盒,“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你们送来的什么粉,咱们姐用了脸上都起红疙瘩了!你们当得起么。”
内侍陪笑道,“李大姐的物事,咱们怎么敢不心,这是上好的茉莉粉,怎么会……”
“你的意思是咱们姐……”
宫人话未完,洛尘香猛地拽住她问道,“你是李大姐跟前的?”
太妃有令,将李姝宜养在宫中待年。皇帝给了李成蹊一棍子,太妃就赏了颗甜枣!
只是目下,也没心思顾这些,只想着赶紧传消息给赫太妃。
那宫人倒是识得洛尘香,适才没留心,所以不曾行礼。这会被洛尘香疾声一问,她办当洛尘香恼了,跪了下来,“婢子眼拙,一时没留心大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帝后对洛尘香的看重,这些宫人可都看在眼里的。虽她跟了李姝宜,但是在宫中,心无大错。
洛尘香没工夫和她解释,拽了她就往右银台门去洛尘香再得帝后青眼,没有传召,或是没有人带着,她也是进不了左右银台门的。
借着这个宫人,托言是李姝宜请她叙话,好在守门的神策军认得她,虽觉着有些怪还是放行了。
过了宫门,洛尘香用镯子谢过那宫人,便分道扬镖。洛尘香一路跑着往宸佑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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