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殿下总算是舍得现身了”
魏太主冷笑进了位于佛堂后的秘室。拓跋猗早已坐在那里品茶,“太主这话听着怎地这么酸呢?”他桃花一瞥,端的是风情无限。
魏太主从鼻子里哼了声,问道,“你为什么要保姓洛的那个丫头?让他们兄弟两个争抢去不是更好!”她不过是随口一,洛尘香那丫头,长相不过清秀,就连脾性也不算好,又清傲不驯,她是真不明白怎么就能迷得他们兄弟神魂颠倒。不想拓跋猗悠哉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我怎么办事,几时轮着你来教了!”
魏太主冷眸一斜,嘴角带了讥笑,试探道,“莫非殿下也……”她话只了一半,拓跋猗微冷的、修长的大手已钳在她长长的脖颈上,“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惹恼我,可没你什么好处!”
尽管有些喘上气,魏太主却没有半点示弱,“是么!我倒想问问,八殿下能把我怎么样?便是聪慧如殿下,想重新在朝中安排个似我这般好使的棋子,怕也是不容易吧。”
拓跋猗的眸子仍是冷的,手却松了下来。
“我来,是嘱咐你一件事……”拓跋猗思忖了会,“听,兵部到了一批新炮车,威力巨大。”
“有这样的事?”魏太主纳闷道,“这真是没有听过。”
“你务必要查清这事。”拓跋猗忧心忡忡地道,“倘真将炮车运至临榆关,攻城几乎就是不可能了。”
魏太主道,“放心,倘若真有炮车,我要么毁掉,要么送去扶余。”到这里,魏太主顿了顿,“现下最着紧的还是开平的事,老四已着人去查了……”
“查便是了。我只怕他不查。”拓跋猗冷笑着打断,“在开平我可是给他备了份大礼。”着,拓跋猗取出刚从洛尘香那里收来的宝钞,送到魏太主面前,“明春是吏部大计之年,你想想办法,务必要保住临榆县县令的位置。”
魏太主冷撇一笑,“区区一个县令,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哪里用的了这么些钱。”着,只拣了三两张,“有这么些尽够了。”
二人在秘室议事的这个工夫,洛尘香已拿着账目、宝钞往安国府去见姚重华。这一回倒是一路进了姚重华的院。只是人才坐,茶还没吃一口,安国公夫人便差了个老姆送点心来就那几道果点,也不怎么样。
老姆立在屋里就不挪脚,姚重华心底冷撇了一笑,道,“多劳姆姆了。我与洛家妹妹有几几句体己话,姆姆请外边奉茶吧。”着,便使眼色给自己屋里的老姆、丫头。
众人连带劝的将那老姆领了出去,洛尘香方道,“你那么得宫里的喜欢,国公夫人该巴结你才是,怎么防贼似的防。”
姚重华瞅了眼案上的点心,“这不是就是巴结。人家的算盘可精了,拿了这么些点心来,可不仅仅是巴结,还想打听些消息呢。”着,又道,“别她的事,你今朝来又是做什么!如今已是内府的采办,粮价也回稳了,想应该是没事再要我帮忙了。”
“难道我上门就只是求帮忙的。”洛尘香微微一笑,将账目宝钞递到了姚重华面前,“这是近段时日的进项,大姐点点看。”
姚重华只瞥了一眼,“想来你也不会哄我。就不用看了。”着,便着乳娘王氏收了起来。略迟疑了会,有些为难地道,“我有桩事,想请你帮一帮忙。”
洛尘香听了一愣,笑道,“大姐有难处,只管进宫去求太后、皇后,怎么反倒要我帮忙。”
“自然是不好求宫里,才向你开口。”姚重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借钱。”
“借钱!”洛尘香更是纳闷了,自己给她的分红可不少,还不够使么。
姚重华笑道,“不是我跟你借,我也不想你借,不过是借你的名头使一使罢了。”
洛尘香还没反应过来,外边就有个丫头禀道,“夫人请表姐、洛大姑娘过去话。”
“知道了,就来的。”姚重华答应着,携了仍是迷惑的洛尘香起身出门,在往正房去的大路,姚重华悄悄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给洛尘香,眼瞅着就要进正门后门了,姚重华低笑道,“要不要帮,只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只告诉你一件,严家从高祖朝起是皇商。他们与内府的账,可是个无底洞。”
洛尘香微笑着回道,“多谢大姐,我心里有数。”
这句谢,洛尘香是真心实意。毕竟,这也是得罪国公夫人的事。
二人着话,进了正房,还未转过楠木雕子孙万代纹的花子,就听见一个声音哭,“姑妈,你可要帮帮做侄女。不然,真抄了家,叫侄女怎么活呀。
“你哭有什么用,”国公府夫人叹声道,“家里什么境况你不知道。就大郎欠下的那笔账,咱们倾家荡产也补不上的。了你多少回,要你劝着他,别以为攀着内府的主事,心就太的没边了。你只不听。这会子好了,主事一换,就查到你头上。又不似人家后头有什么硬仗腰子的靠山!”
洛尘香着花子的桃红纱,向内一望,就一个二十几岁,衣着华丽的少妇,坐在国公夫人身边不住的扶眼泪。她还想再瞅,老姆们已禀道,“表姑娘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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