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香再不在乎名声,被人如此当众污陷,仍是不免动气,胁下的伤口袭来阵阵巨痛,她勉强站立着,唇瓣、面色苍白到吓人,用力深吸了口气,咬牙忍着痛,冷笑着正待要回驳。请收藏网网
李裕将她护在了身后,看着眼前宽厚、挺直的背影,洛尘香整个人莫名地放松下来,心底有个的声音偷偷地,“有他在,也好。”
李裕冷厉如刃的星眸,蕴藏着随时喷发的怒火,问道,“苏员外,你真的是想把令郎的前程断得干干净净么?”
昨日那一顿暴打,苏衡的嘴角全裂了,一话就渗出血来,冰冷的眸子带着倔强,一字字道:“公道自在人心!”
李裕冷冷一笑,“到这里来讨公道,我看你们是存心来闹场吧!”着便喝令,“把他们给我绑了!”
看着如狼似虎扑上来的漕帮帮众,洛启良吓得直往后缩。
洛老婆子一看形势不对,就赖坐到地上打滚,扯着嗓子拼命干嚎,她带来的几个婆子也都是做惯了粗活的人,粗手大脚的气力不,嗓门也大,漕帮帮众才上前了半步,她们就嚷开了,“了不得,打死人了,打死人!”
漕帮帮众都是十六七岁的后生,何尝见过婆子使泼,一时间怔在了原地,面面相觑。
苏衡趁势怒声道:“你们若真是坦荡,又何惧人言。”
洛老婆子又在地上哭天抹地,“老头子不知死活,连个我老婆子也不放过。可怜我孙孙,往后可怎么办!”她一面哭,一面就滚到洛尘香、李裕脚下,伸手就去拽衣角。
李裕也从未见过如此使泼的,眼见着洛老婆子伸手过来,连忙带开洛尘香。洛老婆子扑了个空,头就磕在了地上,越性就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脑袋哭嚷,“要死了,要死了。我好歹是你叔婆,怎么动脚,我的眼珠子都要踹瞎了啊,我眼珠子啊……”
她带来几个老婆子也围了上来帮衬叫嚷,若非有漕帮帮众拦着,她们的手都要指到李裕的鼻子上来。
围在周边的灾民,有几个离得近,看的真切,都齐声替李裕、洛尘香报不平,“瞎胡什么,大姑娘和大官人,何尝动了脚。”
叶思宗媳妇和柳氏也辩道:“三老夫人,你可莫乱,咱们**可一根指头都没动的。”
洛老婆子大口啐道:“妇养的烂蹄子,知道什么黑白道理!”又骂旁边的灾民,“卵戳了眼饿慌了的贼泥腿子,吃了她两口粥,就昧心瞎话!”
洛尘香在车上时候,阵着车子的颠簸,伤处就一阵阵作痛。适才被洛启良一句话,她一口气吸得太过用力,伤处就更痛的厉害了。这会再被李裕拽着一闪,就像被把钝刀将身子刨成两半,痛得半天喘不上气来,再坚持不住,搭着李裕的胳膊,弯下了腰,喉头一阵阵腥甜,好一阵咳,咳出了几块血沫子。
李裕感觉到洛尘香的手扶在自己的胳膊上,先是一怔--适才若非自己坚持,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牵手,饶是不挣扎了,也有些不情不愿。手被自己牵着,身子却尽量离得远远的。
这会怎么……他疑惑才闪上心头,隔着衣衫感觉到洛尘香手掌的冰冷,正要问,洛尘香已弯着腰巨烈的咳了起来,旁边诸人的争吵声渐渐收了下去,瞪眼惊诧地看着洛尘香。
李裕已经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了,圈扶着洛尘香拿出帕子替她抹嘴,看到帕子上一块块触目上惊心的腥红,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肃杀之气。
叶思宗媳妇早是泪淌了满面,“好好的,这么呕这出这么些血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只顾着惊慌,全没留神李裕沉凝的眸光,还是柳氏细心,赶紧劝道:“婶子放心,**吉人自天像不会有事的。”
洛尘香已没了话的气力,虚软地倚在李裕怀中,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李裕此时也顾不得旁人的眸光,伸手就要去抱洛尘香。
不想洛尘香却虚弱地急声吐出两个甚是含糊的字来,“不要!”着,扶着柳氏席地坐下了。
李裕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他以为洛尘香她宁可坐在地上歇息,也不肯让自己碰。阴沉的面上又急又恼,“命要紧,还是名声要紧啊!到了这会,你还在乎这些。”
洛尘香痛得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摆手,过得好一会,才喘息着幽幽道:“我这伤,不宜乱动。你着人弄个藤春凳来,抬我回去。”她虽不学医常识还是有的,照这个情形来看,她估计自己是胁骨断裂,还有些内出血。再乱动刺伤了内脏,这个时代可没有外科手术,自己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有这么些辞。李裕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是不忍看她过于坚强的模要。况且,她的法也甚是新奇,李裕是从来没有听过,只是她的慎重,李裕也信了**分,吩咐人去抬春凳来,又差郭宪去请大夫。
他自己则脱了外袍,用胳膊支了起来,替洛尘香挡去火辣的日头。又叫人倒了水来,叶思宗媳妇,让给她洛尘香漱口。她吐出来的水仍带着淡淡的红色,看得李裕眉头微蹙。
“婶子,你不用在这儿守着我,赶紧放粥要紧。”洛尘香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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