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香!”苏慧娘急赶上前扶了她起来,略有些不忿地向后瞥了一眼,再怎么,尘香的身子也是才刚好些,他怎能就把人往雨地里推呢,“咱们先回去吧。204;668;602;456;10;5;82;506;51;604;2855;001;5991;59;19;19;19;6;8;05;1;05;6;09;01;5;205;”她下一句话没有出口何必受他们的闲气。
叶思宗几个眸中也带了几分恼色,只不好什么,嘴上只劝她回去。洛尘香微微一笑,“不打紧的。我就在这里等,总能见着李大官人。”她后边一句是向着郭宪的,眸光坚定。
李裕因为自己拐了腿,自己这第一责任人,至少要拿出态度来。
郭宪立在门檐下,睨眼冷笑,“你愿意等就只管等好了。”完,转身离去。
几道惊雷响过,一直绵绵而落的细雨,竟成瓢泼之势。
尽管苏慧娘打了伞在洛尘香身侧,二人却仍是淋湿了半边身子。尤其洛尘香适才摔在雨地里,浑身衣衫飞尽湿,此时全裹在身上,风一吹寒气直透入骨。她冷的牙关直颤,苏慧娘又是心疼,又是忧心,“尘香,你身子才好些,再受了风寒怎么好呢。还是先回家去,明朝再来吧。”
莫京中勋贵,就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落了残疾,这一辈子也完了的。不过,这也好。女人么,易求有价宝难得有情郎,只要衣食无忧也就足够了。
先前因着李裕的家世,洛尘香方顾虑重重,现下倒正好凑成一对。毕竟,他对尘香的心意是有目共睹的。
苏慧娘怀着这样的心思,适才的那一点忿恼化作了烟消。唯愿他二人能因祸得福,共结连理。
“阿姐,我真的没事。”洛尘香清秀的面容噙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李裕竟然残疾了。这么大的责任,自己要怎么负?以身相许么?慢自己对他还未有相许一生的恋慕之情。就是他的家族,能由着自己以“大女”的身份经营家产么?
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这么一次错误赔上终身?
洛尘香合上了因睡眠不好,而有些涩红的眸子,缓缓地将胸口的郁气缓缓吐出。
如果,事情能用钱解决就好了。然而,以李裕的家世,估计是不会把钱看在眼里扔。洛尘香抿了一丝苦笑,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声轻唤,听人笑道:“你果然在这里。”
洛尘香闻声回头,一柄青碧色绘着出水芙蓉的油纸伞自巷口行来,伞下一名少女,身裹胭脂色三叠曲裾深衣,身形袅娜,姿容婉艳。
“姚大姐也是来探李大官人么?”洛尘香只瞥了一眼,便即回头。
姚重华笑道:“叶姆姆,你来探大官人,我料着你没那么快家去,所以特地寻来。话间,姚重华已步至洛尘香身旁,“这是我应允妹妹的物事。”她接过侍婢递来的檀木匣,“里边除了王家田庄的地契外,还有他们在城中商铺的房契。”
洛尘香垂眸看向姚重华手中雕着石榴葡萄纹的匣子,没有伸手去接,脸上一派平和地问道,“条件是什么?”
姚重华秀丽的嘴角,轻挑了一笑,“没有条件。你收下便是。”
“我记得,大姐当初是要我随同进京的。”洛尘香防备地看着姚重华,心底忖度着她的用意。洛尘香之前就不明白,姚重华为何要自己随她入京。现下,姚重华的所行所为,就更令人不解了。
王家的虽算不得富可敌国,产业也不少,尤其是那几间铺面,至少也是几十万贯,卖得好,指不定能有百万。
姚慎先眼瞅着就要卸任进京,等吏部另行委派,正是用钱的时候。姚重华怎么舍得把铺子给了自己。还是那么着急地送上门来。
洛尘香眸中的防备,姚重华尽数看在眼中,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笑厣如花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原故。妹妹过后自会得知。再则,妹妹是个聪明人,必会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又何用我多言。”姚重华将木匣子塞到洛尘香手上,错肩而过,行不几步,回身笑道:“是了,忘了和妹妹一句。大官人腿上的伤没有大碍。将养月余便能好的。”
洛尘香背脊微僵,姚重华接着又道:“妹妹身子初愈,要自己保养才好。如此立在风雨里,于人于己都无益处。又何必呢。”完,径自而去。
洛尘香望着馆驿的大门,不知该不该信姚重华。忽想起适才逃也似离开的老大夫,洛尘香暗笑自己发昏,竟把他给忘了。转身上车,吩咐道:“先去医馆。”
这个老大夫,便是就日前给洛尘香医治蛇毒的那一位,为人最是实诚仁厚。洛尘香即问上了门,他也不相瞒李裕左腿的伤,静养月余便可无大碍。
听了这话,洛尘香心头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不仅为李裕,也为自己。
而她一身湿透的回到家,免不得被叶姆姆并叶思宗媳妇一顿好。又逼着她灌了一大海碗热姜汤下去,耳根才得清静。
此时天虽还未起更,却黑沉得犹如夜半时分。洛尘香坐窗下的大案前,听外边雨声沙沙,只觉这世界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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