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香一脚迈进水榭的门,脚下不免顿了一顿,杨继荣、通典赫然在坐,还有三两个,认得人叫不出名字来。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比奇說。
不等她回过神,姚重华笑迎了上前,“我正要差人去请妹妹,妹妹就来了,快来里边坐。”
洛尘香客套一笑,随姚重华入内,在她身边坐下,丫头还未及将茶端上来,通典就问道:“漕帮将运费提高了两成,这事姑娘知道么?”
“有这样的事!”洛尘香故作讶然,不信道:“不能吧。好好的,怎么提就提了呢。”
杨继荣道:“据这是李总埠头的意思。咱们,多年来以私粮充税粮,欠下的款子虽不要咱们还,却要在运费上添一添。”着,他投向洛尘香的眸光满是怀疑,“姑娘与李总埠头甚是交好,怎么,这么大的事竟不知道么?”
杨家虽则风光显赫,却也是祖上的事了。况且在本贯的只是三房,专门供奉惠济夫人。好在杨家家风严谨,兼之杨继荣为人低调。所以到如今,杨家在广信府的名声,仍旧不可动摇。
他一开口,厅内一片悄静,连咳嗽都没有一声。
洛尘香面上微笑不变,施施然接过丫头奉上的茶盅,慢条斯里的轻呷了口,心下喟叹--这才叫茶么!
“杨员外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漕帮涨运费,我怎么会知道。我庄子上的二季稻,可要过些时日才能到呢。至于我与李总埠头交好,其实不过是面子上过的去。倒也不是不好,便如杨员外所,这样大的事,是李总埠头断没有知会我的道理。”
厅上这四五个老头儿,皆是守着祖产过逍遥日子的人。平日里孤高自许,诗词赋都是拿手的,惟独在世途经济上未免老实过了。洛尘香这么,他们也就信了真。只有姚重华,眸底闪过一丝冷笑洛尘香这话也只好骗骗这帮老家伙,她岂止是知道,恐怕还是她的主意呢。
“尘香知不知道,这都是其次。现下大家伙愁的是秋收的粮食怎么办。诸位叔伯都是指着地里一点进项过活的,涨了两成的运费,没有进项不,恐怕还要赔本。”
姚重华秀眉紧蹙,话是向诸人的,眸光却落在洛尘香身上,心底暗笑,看她要怎么拆自己的台!
洛尘香只作不知,自顾自低头吃茶。
一时间,只听得花窗外风声如喁喁私语。
最终,通典耐不住了,道,“不得,还是要府台大人照顾照顾咱们。”他一言未了,其他士绅尽皆附声应和。
姚重华不得不道:“父亲在广信府任上十几年,若非诸位叔伯襄助,也不能风平浪静的过来。能帮的,自然会帮的。然这个事,总要从根子上解决了才好。毕竟,父亲明春就卸任了,介时纵有心要帮,也帮不了。”
那些老头可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正想且解了眉之急再,可姚重华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眸光一转,笑道:“尘香你向来主意多,与漕帮的人也熟络一些,且看有什么法子么。”
适才洛尘香装作没听见,这会姚重华直接点她的名,容不得她装聋作哑。
“运费的事我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若是李总埠头还在,或是去打个商量,现下管事的是陆埠头,我统共就见过他一面,估计他认都不认得我,找上门去,怕连面都见不着。”着,话音稍顿,明眸流波,“诸位叔伯难道不知,向大官人收粮的事么……”
洛尘香话音未落,杨继荣就怒道:“我纵是合家饿死,也不能和那样的泼皮来往!”
合家饿死,洛尘香的眸角闪过一抹鄙夷之色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用别人的性命来成全自己的名声!
“杨家家世显赫,京中还有子侄在京中为官。我无依无靠的,可没这样的骨气。”洛尘香很不客气地道:“我是已然应承了向大官人,二季稻的粮食全交给他,运费不运费的,不用我操心。”
杨继荣自持身份,不肯口出恶言,然则黑沉的脸,怒火显然要压不住了。
通典却是个火爆性子,听了这话,直接跳了起来,手指着洛尘香的鼻子训道:“你还有脸,洛家的清誉都叫你败光了。向拓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泼皮。你竟与他来往,还有些廉耻没有!”
洛尘香瞥了他二人一眼,冷声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向拓一要收粮,漕帮就涨了运费。是连李总埠头都帮着向拓,我一介弱女子,又有什么可骄傲的。”她越性把话破,果然除了杨继荣和通典,其余几个老头面上都换了神色。
他们可不似杨家,家大业大的不,又有子侄在京为官,不怕得罪人。他们还指着庄子上的进项过活呢。
这样的情形大大出乎姚重华所料,她怕再下去,连杨继荣、通典都要被动了。赶紧借着劝和,把话打断,“叔伯们且往花厅吃酒,侄女备了宴。”她边,边给王氏递了个眼色,王氏便领着丫头们来请,通典一肚子火气,想再什么,见人都出门了,只得忍下火气冲洛尘香忿忿地哼了声,拂袖而去。
待得老头都出来门,姚重华冷了脸色,质问,“你这是铁了心要和向拓合伙了?”
洛尘香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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