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
“那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师公乎?只要你和我师父在一起,便是我的师公。”司马秋白又上来了倔强劲儿。
云飞峋无奈,“现在不是和你犟这种小事的时候,涟漪交代我去找吴知府,还得请徐姨娘作陪。”
徐姨娘自然是义不容辞,“好,我们何时出发?”
云飞峋道,“越快越好。”
……
另一边,日渐萧条的树林中,有人伐了几棵树,空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之上建了一座不小的营地。
正是奉一教的营地。
玉容真的倒下了,本就骨伤病痛,又快马加鞭追赶苏涟漪,如今又面对如此变故,急火攻心。张大夫和刘大夫忙了整整一夜,才将其勉强唤醒。
苏涟漪并未参与抢救,因她知道玉容的病情没生病危险,而两人确实应该拉开距离了。
清晨,涟漪早起,趁着没人,先将自己脸上“伤口”处理一边。
她从初萤那学过鸾国皇室内部流传的易容方法,又加入了现代科技元素,这伤口哪怕是近距离观看,只要不动手触碰,绝不会被人识破。而苏涟漪自然不会允许人碰这“伤口”,她本是医者,天疫之症后名声大作,营地内两名大夫对其钦佩,也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安莲已经下葬,棺材是营地内工匠用伐掉的树木做成,没什么美感,也没什么规格,就是一个木箱子,把人装进去,埋了。
相比周海,相比乱世中无数惨死之人,安莲已算是幸运,最起码还有一口棺材。
没了安莲,李嬷嬷和孙嬷嬷两人转而伺候苏涟漪,而涟漪自然不会像使唤丫鬟那样使唤两人,其一是两人年岁大,涟漪不忍心;其二是苏涟漪压根也没有什么阶级观念,能自己解决的事情绝不会靠别人伺候;其三是苏涟漪身上有太多秘密,怎可让人轻易紧进身?
整个营地人心浮躁,因这一大变故,更因玉容之病。
涟漪在营地中,缠着面巾,只露一双睿智瑰丽的眸子,衣服也与面巾相同色调,深蓝色,丝毫不起眼,扔到人群中绝不会引人注意看第二眼。
芊芊素手翻阅书籍,是医书,不同于屋外的人仰马翻,苏涟漪看得津津有味。
苏涟漪很懊恼,心中暗自后悔,为何不早一点“毁容”,这样既不会断了安莲这条线索,又不会招惹桃花。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安莲死了,将她计划完全打乱,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下一任“圣女”是谁,无论是谁,她都定会好好把握住这个新圣女,让其成为她的傀儡!
门外,突然有人赶了来。
“小涟姑娘,小涟姑娘,你在吗?”是周立的声音。
苏涟漪眸子一冷,这个时候来找她,多半是玉容的事。眸子转了一转,“周侍卫,我身体不适,已休息了。”她不想去管。
周立的声音更是焦急,“小涟姑娘,玉护卫的情况很不好,他高烧不止,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撕拉一声。
苏涟漪本在翻书,但却未控制好手劲儿,生生撕破了一页。
涟漪垂下眼,“周侍卫请听好,玉护卫的高烧是因伤口炎症引起,必须要迅速退烧,否则极易引起其他器官病变。退烧方法分两种,一种是药物治疗、另一种是物理降温。物理降温的方法是,用巾子蘸烈酒,擦拭病人全身,技能扩张毛孔以达到散热的目的,又能以挥发带走大量热量。
同时,要补充水分。水分的话,便是温热的红糖水便可,玉护卫因昏迷无法进食,红糖水的糖分正好可补充其体内能量。
此外,冰敷,这个便不用我多解释。将前两项做完后,用巾子蘸冷水,敷在其额头上。方法就是这些,周侍卫只要将我的话和两位大夫说了,他们两人自然知道怎么办。”
苏涟漪不管周立能不能听懂,也懒得将现代词汇翻译成古语,直接洋洋洒洒说了一堆。
门外的周立急了,“小涟姑娘,你有和我说话的功夫,都可以去救治玉护卫了!”
涟漪合上医书,坐直了身体,幽幽道,“周侍卫,请原谅我把。我再也无法面的玉护卫了,待我身上伤好,我便……离开营地了。”真的离开?当然不能离开!虽然现在如此说,到时候她也会找理由留下的。
周立还能说什么?在营外长吁短叹后,沉重道,“小涟,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会有个好归宿的。”
涟漪微微一笑,好归宿,她确实有。“借周侍卫吉言。”
周立返回玉容住所,将苏涟漪口中的话复述给两位大夫,大夫便按照苏涟漪的方法,为玉容用烈酒擦了身子、喂了红糖是,而后冰敷额头,温度终于成功控制住。
张大夫道,“还是小涟姑娘的方法好,小涟姑娘那么好的人,却……”说不下去。
刘大夫也是,“就是因为小涟姑娘太完美,所以老天爷才瞧不过,唉……”
张大夫却突然想起,抓着周立问,“我才想起来,小涟姑娘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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