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那褂子穿上,把美轮美奂的天女散花裙完全盖住,只在裙摆处才勉强露出一丝白边。
涟漪狡黠一笑,这就是她的“对策”。思考好久,她还是不能那么招摇过市,于是,便想了这个主意。
马车在官道疾驰着,老马头也不再和苏涟漪说话,专心赶着车,涟漪穿好了褂子,便轻轻靠在车厢壁补眠,就这么睡了整整一路,三个时辰。
……
欧阳家族是商业大家,辉煌一时,如今虽算不上鸾国商业的佼佼者,但其地位却依旧如故,尤其是如今的欧阳家主欧阳尚默,为人义气、乐善好施,交友广泛。
欧阳家大门前,车水马龙,名贵华车一字排开,让人目不暇接。
名门商贾、如花美眷,在随行下人们的伺候下,一一入内欧阳府。
那欧阳府宅沉淀几百年,自然气势非常。近丈大门高耸,红漆油亮,门外左右石狮两人高,双目怒睁,矫健威武。
迎接宾客的下人小厮,一个个也是衣着整洁,面带笑容,殷勤机灵。
“涟漪小姐,到了。”老马头挺了车,轻声道。
涟漪睁开了眼,深深吸一口气,“知道了。”将准备好的薄荷茶倒上了一杯,轻轻含入口中,少顷,咽下,以清洁口气。又拿出了干净帕子,在脸上轻轻蘸了蘸,一是睡后妆容固然花了一些,而是将脸上厚厚得脂粉向下擦去一些。
——没办法,在家中,她的妆容自己说了不算。
青葱玉手将帘子撩开,涟漪俯身,优雅下了马车。
一旁守着的老马头一愣,“涟漪小姐,您这怎么换了身衣裳?这衣衫可不如早晨那件好看。”
老马头说的自然是水蓝色的褂子,他也是希望涟漪小姐艳惊四座的。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这件穿着,舒服。”
说着便告别了老马头,独自一人款款向欧阳大门走去。
欧阳家的小厮见有一位气质不凡的姑娘前来,赶忙迎了过去,“这位小姐,不知您是家眷,还是……”第一反应,这定然是谁带来得家眷,走失了。
涟漪微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了请柬。“我是来赴宴。”
那小厮一愣,没想到这么个年轻姑娘可得到请柬,暗暗称奇,紧接着私下张望,“这位小姐,您的家眷或下人随从呢?”怎么只看到她一人啊。
“抱歉,我孤身一人来,并未带随从。”涟漪回道。无奈,她确实没什么丫鬟随从,而且也不知带谁来。按理说,应该带着哥哥苏皓来,但苏皓还负着伤,无法远行。其实还可以带初萤来玩,但初萤身子重,自然也不能车马劳顿。
大虎?大虎自然也不会来的,因为有任务在身,鲜少离开苏家村。
最后,便只有苏涟漪自己来了。
到底是欧阳家的小厮,训练有素,只惊讶了一下下,马上便缓了神来。双手接过请柬,见其上有其闺名——苏涟漪,好美的名字。“苏小姐,请跟小的来。”说着,便引领其入了欧阳府。
欧阳府外给人以气势磅礴之感,而欧阳府内则是犹如柳暗花明又一村。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致蜿蜒的长廊,郁郁葱葱的花园,不算美轮美奂,却别有一种高雅舒适。
涟漪欣赏着,慢慢踱步,果然是沉淀下来的大家族,这庭院丝毫没有铜臭味之感,更没暴发户之豪华张扬。
那小厮将涟漪引入了花园,简单讲解了欧阳府的布局,群菁会流程以及宾客所在位置,便礼貌离开,以迎接下一批客人。
涟漪微笑谢过,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却有些犹豫。
群菁会不是博鳌论坛,虽成为“会”却不是开会的会,而是汇集的“会”,除了一场正宴外,都是自由行动。
宾客分两拨,女客与男客。
鸾国不像中国古代那般男女大防,不可露面,但讲究还是有的。一般受邀的人都在男客区,一群人饮茶喝酒,谈着声音。家眷女子都在女性区,一群女子莺莺燕语,聊着家常,盘着关系。
苏涟漪却不知自己应该去哪里。
去男客区吧……她一名女子实在不妥;去女性区吧,人家欧阳老先生给她发请柬,可不是让她来和家眷们东加长西家短的。
叹气,这群菁会,真真的,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女眷们都是精心打扮的,那身上的衣裙,一件比一件昂贵、一件比一件精致,谁都想艳压群芳,而这女子们的地位,除了因家族的地位,更是因为这外貌仪容。
苏涟漪脸上的妆容被她擦去了大半,而头上的装饰本就不是很张扬,其亮点在裙子上,如今用水蓝褂子将天女散花群遮盖得严严实实,在这姹紫嫣红间,自然不会怎么夺人眼球。
于是,她很安然地低调行事,外人并没注意她多少。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甜香。
不是女子身上的香粉,而是一种大自然的甜香。
涟漪已很久没闻过这种熟悉的香味了,是梨花香。在这鸾国很少见梨花,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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