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顺着楚震的视线望去,自然见了飞扬跋扈的白桂花,大摇大摆的走着,背影看上去真跟白锦苏还有几分相像,倒真是多亏了自己这几日来的忙碌。
只一眼,白流苏可以断定自己的妹妹在楚震眼里是特别的,先前无论人怎么说,都觉得一朝权贵与自己一点沾不上边,如今看来——
白流苏注视着跟着白桂花走远的楚震,心里一阵后怕,若他发现了,怎么办?可是自己现在跟上前,才会更麻烦,不是?
随他去吧。
张铁早早的开了店门,家屋里的一切都摆妥当,心里还惦记着多日不见的白锦苏,张三家的事情发生了,他反而对白锦苏有了更彻底的了解。
再说事情都过去了,张家人早就一哄而散了,他有点过意不去,早先那样对待白锦苏了,若是再遇见白锦苏,他会——
“张铁,你这个木桶怎么卖?”
张铁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果然就见着趾高气昂的白锦苏在他面前站着,并且,手指着上次被她买走之后,他又重新做出来的木桶上,心里一阵激动,上次白锦苏来,见着他态度不好,可是给他脸色没给一个,甚至叫他小哥,临了还给了他一两银子的打赏,那银子现在都在他兜里放着呢!
如今,这般娇嗔的样子,叫他如何应对——
“张铁本小姐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还是你又要叫我姑娘,——若你再敢称呼我姑娘,信不信我砸了你这店?”
白桂花还记得上次张铁向她问路,后来,她说带着他到白锦苏家里,都被他给拒绝了。
这次,她要报仇!
“白姑娘就算是砸了小的店,小的也不敢声张,若是白小姐想要了小的的命,小的也得无条件奉上不是?”
张铁左右矛盾之际,正听到她这般蛮横无理,顿时火冒三丈,白锦苏是不是靠山硬了,觉着他们这些过来人见着她贫困时候,想要掩人耳目一个一个除掉呢!
“张铁,你什么东西,如此与我说话!”
白桂花火了的同时,心里正纳闷,这个张铁是得了失心疯了吗?现在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他心仪的白锦苏,说话怎么这么冲,好歹自己以前见他时候,他也是有礼貌的!
“我什么东西,我还想问你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个农家女,这是我的店,我想怎么说话,怎么说话,你管得着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狐假虎威有钱了,就了不起了,我呸——我权当我以前的那个白锦苏死了——没什么买的,立刻走人!”
白桂花实在不服气,为什么她都成了白锦苏了,张铁还这般对她,可她也不想想,每个人都是有脾气,也不能因为喜欢,而那些必须维护的,例如:尊严之类,就可以丢弃。
“张铁,你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开铺子的……”
经过十日的日夜兼程,白锦苏一行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朔州,这是一个有着古老传统文明的州,据考证,这里建州已经有三百年之久,由于经过此处,商人基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向西,经杀虎口出关,进入苍狼草原,做的基本是茶叶、粮食、木材生意;而另外一条向东,过云中,经锁阳关出关进入渤海国,主要做的是药材,木材,还有毛皮生意,北上的商人到这里都要稍事休息,久而久之朔州就成了商贾云集的繁茂之地。
这里有雅致江南的小楼,也有豪迈大气的青砖低矮平房,也有平州见过的高门大院,最引人注目停留的,却是一座座堪称大气的书院,仅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白锦苏就听到了三回朗朗读书声。
再看街上行人,衣着既是朴素,也都带着文人的三分自贵,这般想来,这里怕是读书人的天下!
“白一,喜欢你刚才看到的书院?”白锦苏淡问着身旁的白一,再看一眼满目好奇已经独自走远的白五。
刚才经过的书院,门前刻着石碑,碑文上大概记载着中举之人的姓名以及参加考试的时间,最高一个考到全国第二名,也就是榜眼,赐进士及第,好像叫做——周铭山。
“没有,只是属下发现,此地知府恰恰是那个元昭十年中过榜眼的周铭山,因此好奇,为何前两家书院青砖红瓦、气势磅礴,这第三家书院反而萧条,甚至可见破败!”
对白一的提出来的问题,白锦苏隐隐觉得满意。
“因为周铭山是清官,他根本没钱来修缮这一方书院,知府一个月也就是五十两的俸禄,还要顾着一家人吃穿用度,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那前两家,即使是出过状元,那人在为官道路上也是个贪官——要不然就是做了什么官商勾结的好事,那出钱的大爷,才帮着修缮了他发迹的书院。
临了,做出一副好人好事,不需要表扬的样子捐的钱。
白锦苏想到此,突然灵机一动。
“白一,我说的对吗?”白锦苏就眨着星星的眼睛,看着白一,白一在认真思考,所以没看见她嘴角的浅笑。
“小姐所言极是!”最后白一表示赞同白锦苏的说法,不免又看了一眼那落在身后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