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压力造成的烦躁影响了我对事物的看法,可现在我真心不想看见绿,一见到绿我就头晕想吐。
从那天在树干上找到了坐落在北方某处的村落讯息后到今天已经过了足足有八个昼夜,在几小时就要进入第九个夜晚,可我除了偶尔在树干上看见同样的讯息之外,別说是村落,连正常来说出现频率应该会随着接近而逐渐增加的人迹也不见一个,要不是每每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就会找到前人留下的讯息,我肯定在第四个昼夜结束时重新回到往东的轨迹上。
好吧,我的确是心烦,除了烦那不知道还在多远的前方的村庄,还烦恼那吊在后方不远不近的地方,到现在仍默默跟著的冬琅。
从我换了前进的方向后就没看他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发现他有做记号的行为,但我并不认为这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认为他之所以不再留记号,是因为那树干上的讯息已经足够清晰,即便没有新的记号继续指引后方追兵而让他们追过了头,也会很快察觉到不对而回头,最后循著树干上的讯息一路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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