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她恨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为什么？”
“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谢子渊凉凉地开口，而后对上他有些茫然的眸，轻轻道：
慕少衍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苦笑。再抬起眼时，白衣的女子已不见了踪影。就如她出现的那般，连消失，也是无声无息。
如今，海洋依旧，树下的人却已不在。
那时的她，是这样的。风扬起少女素白的衣衫，飘摇的裙摆上，几片粉白的花瓣被风吹落。少女的身后，一树海棠开得正盛。
“千语，千言万语的千语。”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听千语起自己名字时的情景。
夙愿的夙，千言万语的语。
现在，她，她叫夙语。
第一次，她，无论他想的是什么，她都不是他期望是的那个人。
而她，不止一次告诉他，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慕少衍不出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隐隐的失望里似乎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心安。他一直怀疑她是千语，或者潜意识里希望她是。但又不希望事实确如自己想的那般，矛盾而又无措。那样漫长的找寻里，他已经失望了太多太多次。所以一旦有了希望，反而不报希望，可又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希望。
不是千语。
夙语。
“我是夙语。夙愿之夙，千言万语之语。”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平静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空洞得什么也没有。那样长久的沉默，久得让慕少衍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然而，最后她却开口了。
慕少衍重将目光转到冥灵女子身上，似乎想透过面纱看到对方真正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故作平静的声音里却有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冀和颤抖：“你……究竟是不是语？”
谢子渊见他们两人之间完全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摸了摸鼻子，索性退到一边旁观去了。
“子渊，没关系的。”慕少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地道。半掩在阴影里的脸，看不清表情，更无法推测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谢子渊无言。就算真的如此，也没有必要如此不留情面地出来罢？
“这是我和他之前的事，旁人没有资格多言。”白衣女子冷冷看他一眼，那眼神，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喂，我美人儿，你用不着话这么刻薄吧？少衍哪里得罪你了，你何以这般针对于他？”一旁的谢子渊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开口道。
“慕少衍，你真让我失望。”女子声音里毫不遮掩的讥诮，就像是一把锋锐的利刃，直直刺向慕少衍。
“……”慕少衍没有话，只是沉默。
“来看看太和宫的得意弟子，究竟有多没用。”白衣女子微微冷笑，“只是这么一个的结界，就无能为力了么？”
“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不是。”慕少衍微微垂下眼睛，声音低沉得近如耳语。若不是谢子渊耳力好，根本就不会听到。然后慕少衍没有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直直望进白衣女子的眼睛：
谢子渊虽是除妖师，鲜少与冥灵打交道，但白衣女子不是人这件事，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啊！”见两人之间气氛诡异，谢子渊忽然想到什么，作恍然大悟状看向慕少衍：“少衍，莫非她就是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寻的那名女子？她……她死了？”
慕少衍闻言一窒，随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笑容略显苦涩。
感觉到了慕少衍话语里不曾掩饰的关心，白衣女子稍稍有些别扭似地移开了目光，冷冷道：“与你无关。”
两人同时开口，白衣女子的声音淡漠中夹着嘲讽，慕少衍却是暗含关切。他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困住他们的结界对一切有法力的人或者妖鬼之类都有束缚作用，白衣女子是灵体之身，受到的影响恐怕比他们只多不少。她这样出现在这里，是自己进来的，还是……？
“你是怎么进来的？”
“真是狼狈。”
慕少衍没有回答，只是上前两步，定定看着白衣女子。
“认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视线转向了扑到了牢门前的慕少衍。
他不由多看了牢门外的女子两眼。
“？”谢子渊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慕少衍。从前无论他在谁面前提起这三个字，慕少衍顶多也就是无奈地笑笑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罢了，而不会这样明显地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子渊！”慕少衍忍不住紧皱了眉，眼中带了几分不悦和警告地看了谢子渊一眼。
“哟！美人儿~”谢子渊抬起手，极其轻浮地冲她打起了招呼。虽然看不到面容，但那样的身材和气质，怎么看也不会让人觉得面纱下的人不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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