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林浩,于洁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
“他不可能过来的。”于洁的声音沙沙的,透着一股倔强的委屈。
“真的,不信明天你精神好点儿的时候看看新闻,”可可坐到于洁的*角:“知道你消息之后,温温姐都快急死了,前几天茜茜姐出事的时候温温姐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今天你又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温温姐说,于姐,你别想不开啊!”
可可说得诚恳,于洁听着,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伤心。
感激的是,这世界上总算还有一个人真心地关心着自己,虽然这一切或许只是借了那个不怎么来往的妹妹的光,可是至少眼前的这关心是真真切切的;悲的是,不论是林浩,或者是于谦,他们都没有第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血缘和爱情仿佛与她都是隔绝着的。
罢了,于谦即使来,她也会觉得只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于洁苦笑着,眼底划过一丝苦涩。
“温温姐让我过来,还想问问别的事情。”
可可敛去了笑意:“于茜死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是流露过这种意思?实不相瞒,温温姐和茜茜姐出道的时间差不多,而且之前也是同一家经济公司,之前交流的时候就发现茜茜姐有这个苗头,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可是估摸着跟家庭脱不了干系。”
“我和于茜几乎没什么来往,”于洁摇摇头,眼泪禁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可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了,那时候于茜才五岁吧。我走之后,和家里几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温温姐说她的人生很黑暗,可是除了娱乐圈的潜规则,温温姐也不清楚茜茜姐具体的伤疤在哪儿,”可可说着,眼眶也泛了红:“于姐,茜姐的尸体一直搁置在太平间没人认领,这事儿我还没敢和温温姐说,你要是有空,记得带走她。太平间太冷了。”
重症监护室一次探望的时间不得超过一刻钟。
可可满肚子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直等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强行请了出去。于洁目送着可可,没有说话。
感动和温暖只能持续短短的几分钟,从这难得的温暖里回过神,于洁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死,没能死成,名声想必也被毁了个干净,如果那个人没有被绳之以法,只怕今后的日子全靠躲着过了。
“你好,能把我包里面的手机拿给我吗?我想看看新闻。”
于洁出声,喊住正欲离开的护士。
“对不起,您随身的包包已经移交到了警局。警方怀疑您和电视台制作人之间有不正当的交易,现在还在调查。”护士抱歉地摇摇头,声音里溢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
对啊,于洁颓丧地垂下手,如今没死成,自杀未遂的事情也少不了那个胖制作人的责任。如果自杀成功了,那制作人恐怕会被牵连入狱,于谦也会被八卦的网民扒出来,只是,自己还活着,这一切的责任或许只能由自己担着了。
竟然,连阎王爷也不收自己了吗?
夜幕渐渐降临,温沐和于洁所在的那所大医院也被笼罩在黑暗之下。
一座游轮缓缓地停靠在上海的一处港口。
“大少爷,人已经安排在落日酒店顶楼套房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里,保镖模样的一个男子半弯着腰,低声对仰躺在后座上的沈晨烽报告着,他身上有点脏,衣服也被人大力撕开了一个口子,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械斗。
“辛苦了,”沈晨烽懒懒地抬起眼皮打量了下对方:“衣服破得很厉害,看得我还真有点儿心疼。一会儿跟张叔去报销下吧,那老头子还在船上,手里有不少的现金。多跟他要点儿,他没办法拒绝的。”
桃花眼弯弯,不清楚的人在旁边听着真会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个温润如玉的暖男。这保镖的身子却有些微微发抖。如果没记错,眼前这个有着天使容颜的男子嘴里说的那个“张叔”是前天从巴西捉回来的,有着花白胡子的老头。
一整夜的鞭抽和踢打,天还没亮,老头子没支撑到靠岸就没了气息。
死人当然不会拒绝你去拿他的钱,那装满现金的大旅行袋子就在张叔的脚下,没有一个人敢去动心思,惹毛了沈晨烽这个小祖宗,怎么死都不知道。
“几个人?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吗?”沈晨烽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麻制衬衫,从车上走了下来。保镖紧随其后,手里拿着沈晨烽没有套上的毛呢大衣。
“两个,我们抓到少爷指定的那个男子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孩子也跟在旁边,兄弟几个怕坏事儿,就把那女的也一起逮了过来。刚好是那男子的亲妹妹。”保镖低声回答着,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周围。
“那你这事儿做得不算太坏。”沈晨烽笑了笑。伸出右手放在另一个助理模样的人面前,助理会意,从*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和一支黑色水笔,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五十万。”
沈晨烽刷刷两下在支票薄子上写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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