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着,温沐伸手想握手表示下礼貌,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突然一阵眩晕,抬起的手臂又软软地垂了下去,人也摇摇晃晃。
林医生见状,急忙冲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温沐。
“林医生,每天上午九点左右清洁工会来我这里倒垃圾,里面有我之前用纸巾抹去的残留药水,烦请你拿去化验下,还有换掉的那批人也要查下。”
温沐顺势靠在林医生的臂弯里,闭著眼睛,压低了声音。这几日她的头实在太晕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之前还偷看了自己的报告,发现d的指标几乎都是呈阳性。实在是不可思议。昨天她就留了个心眼儿,特地让医生抽那只抽过的右臂,然后假装疼痛,提前抽出。
那几位医生谨慎,不会把用过的医疗器械留在这儿,温沐只能自己从自己身上动脑筋。提前抽出的药管带出了些许的药水残渣滴在手臂上,温沐用纸巾都擦去,然后当着那几位医生的面丢进了垃圾箱。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嗯。”林医生低声回应着。暗自佩服起温沐的玲珑剔透心,没想到这位姑娘在这种处境下都能冷静地想出自救的办法,着实不简单。
“好些了吗?”林医生扶着温沐缓缓躺下:“可能是你大早上没吃早饭就开始被各种抽血检查造成的低血糖吧,下次我会让他们多注意下你的身体状况,先吃了早饭再体检也不迟啊。”
“那就麻烦林医生了。”
***
“大少爷,二少爷把李建国请过来了。”
飞驰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内,可怜的秘书一脸无助地告诉了沈晨烽又一个噩耗。他已经记不清这几天告诉沈晨烽多少不妙的消息,周围已经没有更多人可以迁怒了。
“啪!”
一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被狠狠地砸在秘书头上。
红酒顺着秘书的头发滴了下来,秘书疼得咧咧嘴,却仍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谦卑地看着沈晨烽。
“老头子又插手我沈家的事情!”沈晨烽气得脸部有些扭曲,手里捏着的醉玻璃渣被篡得咯吱咯吱响:“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居然还没有死,身子骨还能支撑到s市!”
“大少爷,”秘书顾不上擦去滴下来的红酒,可怜兮兮地陪笑着:“二少爷这次做得可就不对了,您兄弟二人的事情,何必让长辈也搅和进来。听说李建国将这次的事情直接上报到了中央,请求复查了。其实,还是您赢的。”
“赢屁!”
沈晨烽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爆点,抓着手里的碎玻璃渣狠狠地冲着秘书又连拍了好几下,手掌拍得秘书的脑袋砰砰作响,偶尔居然还听到玻璃渣相互碰撞再次碎裂的声音。
“李建国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坏老子的好事儿!”
冲着车顶,沈晨烽爆怒,狂吼着。可怜的秘书头埋得低低的,任他的“大少爷”糟蹋着,鲜血已经流到了下巴,脑袋也疼得很,他却动都不敢动。
“大少爷,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
僵直着身子闷声不敢吭气的司机不得不开口问道,车后座的动静太大,原本他得到的命令是去医院,可是瞧这架势,去了估计也是被羞辱的份儿。
“回船,”怒到极致的沈晨烽冷笑着:“去美国找沈家的老头子!”
***
k,八点半。
“陈总,刚刚接到消息,说那人把咱几个的老婆孩子都从香港送回来了!”
一个稍年轻些的董事接完一个电话,兴奋地将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了还在开会的几个人。这样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再为了这事开记者会了,也没必要去发那劳什子的声明书了!老婆孩子平安了,公司也保住了!
“真是太好了!”
陈理哲打完确认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总,这人又是打的什么算盘?这么好心把咱们的家眷送了回来?”那个年纪最大的老董事想想觉得不放心,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总之大家防着点儿,把各自的家人先送到国外去避避风头,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至于这次记者会发声明的事情,咱们一切照旧。”
陈理哲思忖了半天,缓缓地开了口。这次漫长的会议上,他已经抽完了三支完整的雪茄。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我认识的沈晨烽是个记仇不记恩的人,首先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打的是个什么小九九,若是突然发善心呢,或者是试探呢?再者,就算沈晨烽如今是遇到了些许的麻烦,不得已将我们的家人送回来,可以后呢?凭他的势力,卷土重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木钟去犯这么大的险!”
医院里,打扫病房的清洁大妈照往常一样,将收来的垃圾倒在了手推车里,又拿起一旁放着的扫帚进屋打扫。
一直尾随着的林医生急忙溜过去,将刚放进去的一小袋垃圾拎走。
袋子里的垃圾很少,温沐显然已经是做好了有人要收的准备,只有两三个小小的纸巾团和一支沾着少量血的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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