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伯不用了,”没等秦浩南开口,木烟嘴里塞了一大块榴莲,含混不清地抢过老伯的话头:“这小子不爱吃水果,你看他皮肤差成这个样子,坑坑洼洼的还没水分就知道了。让这小子喝白开水就行,连茶叶都能省下来。”
秦浩南横了木烟一眼,没吱声。管家老伯瞅着夫妻二人,只是嘿嘿地笑。
“老伯,”秦浩南干咳了一声,严肃了脸色:“其实我们来这儿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跟您打听打听。”
秦浩南说得直接,几个正吃着榴莲的家伙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早就看出来了,”老伯丝毫没有惊讶,摸着胡子哈哈一笑:“我也常去集市,从集市那儿根本看不到咱们这座白色的屋子。你们在跟隔壁那园子的小伙子聊天的时候,我正巧就在那后面摘芭乐,听了个大概。其实你们也没必要不好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我虽然与莫先生熟络,但也不会在这些方面袒护他。”
一旁提心吊胆的众人不由松了口气,手上停滞的动作也逐渐连贯。
“那是,”秦浩南面不改色心,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其实也是因为咱们的父母亲戚华裔居多,对中国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做生意认识莫白的时候,觉得这个人还挺不错。哪里知道这小子还喜好赌博,本钱亏光了不说,把咱们几个合伙人的钱也卷了一半儿。”
“那小子是爱赌博。”
管家老伯听了秦浩南的胡诌,忍不住连连点头:“这小子的赌瘾太重,咱们少爷把他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帮他戒掉赌瘾,菲律宾地方小,人也不多,钱更是少得可怜,赌场可没有澳门那样随处可见。哪里晓得,这小子居然在这么偏的地方都能找个地下赌场,或者是干脆在咱们这儿聚众赌博,真是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好在少爷把他打发走了,不然不知道他在这儿还要败多少钱!”
“你们少爷心眼真好,还帮他戒赌瘾,要是搁我,早拿着棍子揍他个十七八回了!”木钟见缝插针,补上一刀。
“我们少爷人确实好,”老伯点点头,一脸赞同:“这小子待在菲律宾这么久,都是咱们少爷给他汇款,买房子又卖房子,天天在折腾。要不是少爷发火,这小子不知道还得待到猴年马月才肯滚。”
“莫白走了?”
秦浩南一愣。
“走了!”
管家老伯一脸晦气:“前几天少爷说这园子要卖,莫白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很自觉地打包走了,跟少爷还要了一笔遣散费,真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莫白走的时候没有跟我说去哪儿,我问他的时候他只说是去找朋友避避难,可我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哪里会有收留他的朋友。只怕又找了一个新地盘,开始坑蒙拐骗了。”
“那您觉得他会去哪儿?”
秦浩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急忙追问:“我们几个合伙人的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飞了,讨不到全部,讨个一半也好,这砸在水里还能听到水花呢。”
“我想想。”
老管家瞅瞅秦浩南,又瞅瞅木钟,眉头拧了起来:“我对他私生活其实涉入得不多,不过之前有听他抱怨过美国的签证很慢来着,不知道会不会去了美国……可是想想也不对啊,他一个穷小子,怎么会在美国有熟悉的朋友……”
一行人没有心思再在这儿停留,吃了榴莲,道了谢,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
以莫白的手段,只怕是已经查到了沈晨烽与沈非翎的关系,拿着这个去美国找筹码了,毕竟作为一个有名望的贵族家庭,出一个同性恋还是不被看好的,以这个来扳倒沈非翎,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南半球的上方,温带已经普遍飘了第二场大雪了。
温沐的身子在沈非翎的悉心照顾之下,辅以林梵的督促,已经好了不少。
又是一周过去了。
很多事情办好了,很多事情又接踵而至。
在木钟一行人查探莫白的这段时间,沈非翎已经拿出了策划草案,和电视台谈妥了条件,准备签约;而于洁则是开始在暗中搜集有关于谦犯罪的证据,于洁没有照常出国引起了于谦的恐慌;李建国这老头也突然在这时候又提起了沈阴白,提醒沈非翎偶尔也回去看看,被沈非翎一个白眼给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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