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握住了这人的手,抚慰的拍了拍,燕飞在底下垂头冷笑。
这笑意没逃得过座上那二人的眼。
天君淡淡道,“云姬,我有些口渴。”
云姬一听,心底潜悦,忙将手上提的食盒放在桌案上,道,“我给你熬了冰糖雪梨,你近日有些咳嗽,老话说是药三分毒,但是食补总没错的吧。”
天君微微一笑,接过她手里的瓷碗,小口喝了起来,云姬目光融暖糌。
想到底下站着的燕飞,云姬轻声致歉,“燕儿,刚刚是我心急,语气不好,我道歉,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的手艺?”
天君看向了云姬,眼里那流动的,是心疼楮?
燕飞直言了当的拒绝,“不必,我没那个福分,另外,请您直唤我名字即可,燕飞,燕儿这名,只一人能叫。”
云姬一震。
燕飞向天君道,“先前所说之事还望天君三思,燕飞晚时再过来,以免下属向天君报备什么却被劳什子吃食打断,辱了长定殿这地儿。”
她说完,也没去管天君和那人是否不满,转身离去。
云姬踉跄了一下,天君及时的扶住了她,云姬气苦,甩开了他,捂脸蹲下,闷闷道,“你别管我,我难受。”
天君微叹口气,扶起她,道,“你若有脾气可以向我发。”
云姬自嘲道,“我不过顾念你身子,送碗甜羹都有人不满,朝天君发脾气,我是不要命了吗?”
天君看她眼里蓄满了泪,却倔强的不哭,心里不忍,将她拥进了怀,云姬一愣下,呜咽的哭出了声。
“我不懂,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们,为何在那件事后,所有人都不原谅我,昔日,我们也是好友不是吗?她已经不在了,我没想过要抢了她的位置,只是想对你们好,这有什么错?”
天君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哭诉,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她的心魔,又何尝不是他的,多少个夜晚,他想寻个理由劝说自己,最后都无果,自然,也就劝慰不了她。
自古都说仙人好,两袖清风踏云飘,人心总是妄想和天比高,殊不知,仙人的烦恼却无药。
他只能眼神无定的告诉她,“时间会治愈一切。”
云姬在他怀里亦是苦笑,很想问他,多长时间?
*
芙蕖花花开一路,馨香醉人,燕飞却无心去观玩。
想到仕林的落魄和梓尧的伤,她握了握拳,就是跟她低了个头又能怎地?
下了决心,转身往长定殿奔,却不想,云姬已在她不远处等候。
她一袭紫衣,比她这个仙人还仙,反观她,整日大红袍子罩身,按仕林的话说她就是飘荡在九重天上的一只女鬼,还是特厉害的那种。
竹马弄青梅,想到那小王八蛋,燕飞紧绷的线条也忍不住柔和下来。
云姬平和道,“燕儿……燕飞,我们聊一聊可好?”眸里有盼。
燕飞稍一颔首,没用之前的排斥抵触,“燕飞还有要事向天君禀告,恕不能奉陪。”
她没称呼她什么,也是,她的身份在这天上是一大尴尬,但是云姬笑意苦涩,从前,她总是跟着自己,一口一个“云姐姐”叫的亲热,现在怎么就生分至此了呢?
燕飞与她擦肩而过,云姬终是忍不住叫了昔日她的小名,“燕儿。”
燕飞停了脚步,没去纠正她。
云海日光,她二人身上仿佛也镀了浅浅光晕,一温和一娇艳,却都举世无双。
燕飞撇了撇嘴,却没回身,“若是你能帮我劝一下天君,那燕飞自是感激不尽。”
“这个我帮不了你,”云姬摇头,“燕儿,你若是真为他想,就不该难为他。”
“难为?”燕飞好笑,“倒是我愚钝了,只不过放了两个人,这有何难为?”
“你可知仕林二人为何被抓?”
“盗取女娲石。”
“女娲石可是天界之宝。”
“再宝也宝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梓尧是紫衣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紫铉大哥的唯一至亲。”燕飞厉了声音。
云姬被她质问的目光触痛,她偏了身子去看那芙蕖花,嘴角起了一抹笑容,那么的淡,“女娲石的仙力你我都知,凝魂聚魄,上古神器中哪个也不如它,梓尧这孩子情深意重,想用女娲石使他心爱之人小翕复活。”
燕飞瞥她,“你也知他情深意重,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云姬颔首,“是啊,可是他万不该在偷女娲石时打散了里面原有的魂泽。”
燕飞一惊,“原有的魂泽?是谁?”心下却隐约的知道了答案。
云姬一笑,“你说呢?”
燕飞失声,“紫衣姐姐?”
云姬想到那个比她还爱穿紫衣的的女子,点头道,“是啊,天君想用女娲石将紫衣的魂魄凝聚,可是八万年过去了,只存了一些魂
tang泽,梓尧偷取时发现了,就出了力将石内的魂泽打碎,天君才会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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