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给你出口气,现在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心软,念什么狗屁旧情,那样的话,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屋子。”
清漪没像以前一样去撒娇柔劝着,而是沉吟了一下,道,“娘亲,真正除去她的方法并不是杀了她,何况,她若真死了,哥哥那里也不好交代。”
鹿姚冷笑,“怎么,你还怕你哥哥为了一个贱人来跟我大打出手?”
清漪摇头,“怎么会,哥哥自然是最孝顺娘亲,只是我突然想到,杀了小舞,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百年轮回,她又是那个九尾白狐。”
“那你什么意思?”鹿姚沉声道。
清漪眼若饥鹰,慢声道,“一网打尽。”
鹿姚一愣,半晌,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
小舞回到自己的屋子,门刚一关上,脚下一软,就跪倒在地,喉咙腥甜,呕出了一大口血。
上次破云山结界她就重伤了五脏六腑,鹿姚这一掌毫不留情,她知道自己的性命,不过在旦夕,可能鹿姚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掌,竟然真的结果了她。
自那日起,她就让阿萌时时刻刻呆在晟叔那里,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现在看来,当初那些人每个眼神都变得那么重要。
云山一别后,她也没再见到焱宸过,别扭归别扭,怨归怨,心里那澎湃的思念也不是假的。
小舞觉得自己的灵魂似是在一点一点的离开本体,若真的就此死去,不在那人怀里,她怎么甘心?
她应该拜服自己,已经破败的身子,已经魂识薄弱的躯体,再见他前,她仍想着换一身他最爱看的新衣。
重新穿了一套绿草烟纱裙,对着镜子又梳了长发,补了淡妆,遮住了眉宇间那团黑气,她对着镜子淡淡一笑,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那是他给予她的从女孩儿蜕变成女人的成人礼。
那么狼狈不堪的成人礼。
想到曾经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切,小舞的心里酸酸甜甜。
她从梓尧给她的玉净瓶中倒出了最后一颗甘华草提炼的药丸,放到嘴里咽了,这神药能让她再撑着一时三刻。
凝神聚气她已经不敢,推开了屋门,她朝着火炎洞慢慢走去,心灵所致,她知道,他若回来,一定是在那里。
火炎洞。
小舞走到这里呼吸已是不稳,坐在他往日坐的石椅子上缓缓躺下,贪婪的吸取着他在上面留得气息。
不一会儿,她就疲倦的昏昏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隐隐传来,眼皮很重,梦魇一般,她感觉到有衣物类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心里一暖,指甲抠进掌心,见了血珠,她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焱宸给她盖衣服的动作还在继续,见她睁眼,似是一愣,随后将外衣随手扔到一边,走到另一处坐下,没再看她。
这傲娇的小样儿,若是往常,她一定取笑他一番,可是此时不同,因为,没有时间了。
她揉了揉眼睛,轻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焱宸倒了一杯凉茶,喝了几口,才不紧不慢道,“去不其山为我娘亲送些东西。”
小舞点头,他没有真的不理她。
手撑在石椅上的力道越来越松,她提了一口气,柔柔笑道,“木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焱宸放下茶杯的手一顿,冷冷一笑,“小舞,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以为叫我一声木头,跟我撒撒娇,一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
小舞抿唇笑笑点头,“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焱宸皱眉,似是有些被她气到,却听她又继续温和声音道,“木头,我是死过两回的人,第二次死之前,在你的生辰上,我让你为我唱一首歌,你死活不唱,告诉我以后有时间再说,我当时就跟你说了,若我明天就死了呢,那岂不是再没机会,你当时还跟我生气,骂我乱说。”
“但是我这乌鸦嘴就是那么灵光,没多久我就死了,死在你的手上,我记得那时你抱着我说,再也不会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错。”
焱宸有些不耐的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舞晃了晃脑袋,模样似是很苦恼,“给你灌心灵鸡汤啊,我让你抱我你却不动作,若我明天又死了,你岂不是又会后悔?”
焱宸心知她又在搞怪,故意说些以前的事让他愧疚,他应该生气,骂她,然后拂袖离去的,可是她就真的是那么该死的很懂他,一说到她的那两次跟他有关的死亡,他的心里就像灌了铅,泼了硫酸一样的疼痛。
恨她的心思仍在,抱她的动作却再也控制不住。
终于再次的埋首在他并不算是温暖的怀里,小舞开心的笑,紧紧的依偎着他。
焱宸听她在自己怀里
呼吸渐稳,心绪也慢慢宁静了下来。
小舞让他抱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唤他道,“木头。”
焱宸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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