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回来的时候,尽量穿便衣,免得路上招惹麻烦。.nn.网网”海林嘱咐道。
“是是是!”洛汝麟道。
“一穿上军装,众人的眼睛就都盯着你,就会用军人的行为规范要求你,稍有不慎,就会引来众怒……”
“是是是!”洛汝麟道,“爸放心,我穿着军装的时候老实着呢!不过,还是穿着便衣方便……”
“穿着军装好看,尤其是那顶军帽,很威武,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子夜孩子气地,“不过,过去的军装不好看……”
“子夜喜欢我穿军装的样子,所以我每次回来都穿着军装,”洛汝麟笑着解释,“只要不是执行任务,我一般外出是不穿军装的,正像爸教导的那样,省事、方便……”
“能省去不少麻烦,”海林道,“有些人发坏,知道你是兵,故意整你!”
“确实是这样,我们部队上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洛汝麟开始讲述曾经的趣事儿,“那是我的一个战友,那时候他还是个连长,还没有我的军衔高。有一次他和一个战友出去办事儿,要从下花园乘坐火车,因为离火车到达的时间还有几个时,俩人就去饭店吃饭。现在的饭店也开放,服务员也不像以前那么规矩,这俩人也是无聊,硬是要服务员陪他们喝酒,服务员不干,他俩就打赌,给她一百块钱试试她干不干,结果那个服务员真同意了,就坐下来陪他们喝酒。俩人喝得有点儿高,硬要服务员送他们走,服务员要加钱,他们同意了。后来三人开了一个房间休息,结果刚进房间没多久,派出所的人就到了,有人举报他俩调戏妇女,就把他俩带到派出所去了。地方一般无权直接处理部队上的人,就打电话让团部领人……”
“你们团部处分他俩了吗?”子夜问。
“部队内部的事儿,只要不捅到上面去,一般是大事化,事化了。”海林道。
“爸得很对!”洛汝麟继续刚才的故事,“结果还没等团部领人,这件事就被捅到军部了……”
“这下他俩的麻烦可大了,弄不好会被降职或削职的……”海林道。
“他呀,因祸得福,不仅没有被降职,反而升职了……”洛汝麟道。
“怎么可能?”海林吃惊地问。
“这不是乱弹琴嘛!”子夜摇了摇头。
“部队最怕摊上这事儿了,全军通报,影响多不好!”洛汝麟道,“军部也不愿意这事儿张扬,可是这件事儿捂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处理。也不知道谁想的法儿,先是把他们俩个都削了职,让他们俩和士兵一起去参加劳动,一起早起出操,像新兵一样接受教育、训练,他俩心里都不服不忿的——起来,这事儿搁谁心里也不服气,他俩又没有怎么着那个服务员,不就是喝个酒,让她送了送吗?再,他们那天还算有分寸,没有闹得出格,三人只开了一个房间,一直在一起,这还有的解释,如果开的是两个房间,就没得解释了……后来还请央视七套做了专访,从电视里看,他们俩被削去军衔,大清早就和普通士兵一起出操,心甘情愿地接受着自己昔日手下兵的训导,和士兵们生活在一起,劳动在一起,镜头里,他默默地汗流浃背地劳动着,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一副潜心悔改的模样……事实上,我那个战友几乎就没怎么下去劳动过,也没怎么出过操,就是为了配合几个镜头而已。来也好笑,这个时候正赶上他妻子来部队上看他,电视里正播放着他的镜头,他妻子就问我们那是谁,看起来像他的爱人,我们不认识,可能是长得相像的人,他妻子也没什么化,好糊弄,总算搪塞过去了。没多久,团部,他俩悉心接受教训,潜心悔改,不但恢复了原职,还升了职,军部表彰团部教育干部有方……”
“可谓游戏,可谓技巧!”子夜感叹道。
“他俩升职降职是事儿,关键是团部和军部的声誉,内部处理怎么都好,关键是事情被捅出来,就得想办法善后,挽回声誉,”洛汝麟,“如果仅仅在团部内部处理,他俩肯定会被降职处分的,这下可好,因祸得福了……”
“这好像就是现在的什么公关效应吧!我好像在收音机里听过类似的故事,”子夜,“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就曾经报道过这样一件事儿,有一个陕西农民去北京同仁堂看病,抓的是中药,里面其中的一味药是龟板,这个农民把药拿回家,就在众多中药里面找龟板,怎么也找不到,就打电话询问,北京同仁堂的老总亲自乘坐飞机赶到西安,又乘车来到农民家里,打开药包仔细查看,最后找出了所谓的龟板,原来,龟板入药后不是整块的乌龟龟板,而是被炮制成了丝状,所以农民认不出来。此事报道后,同仁堂的声誉大增,同仁堂赫赫有名的老总为了一个普通的农民,居然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赶往陕西去处理这样一件细微的事情,无意中弘扬了他们心系患者的医德……”
“差不多吧!”洛汝麟道。
“可我总是为你的这件事儿感到遗憾,觉得这像是在作弊……”
“换做你,你也会那么去处理。”洛汝笑笑。
“我不会,我喜欢尊重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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