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子夜叹息道。[书库][].[4][].[]
“这不管你的事儿,你别搅和进来主持你所谓的‘公道’或‘正义’,”子琼看了子夜一眼,“你要是搅和进来,咱爹妈和我们就甭打算安锅,这是农村,山高皇帝远,上次张占军家买的女人跑了,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女的没跑了,被抓回来了,被打了个半死,听在一个避雨洞里,他们把女人的衣服扒光了,谁想打谁就打,他们还用烟头烫女人,现在,女人就像被关在监狱一样,有吃有喝,就是没有自由……”
“我就是有个心思,也得顾及你们的安全呀,知道是我干的,还不扒了咱家房顶?要是没有你们,我就带着她们跑了……”子夜。
“吴家洼那个大队的看门人看着一个被拐卖的女子可怜,就替女的送了一封信,也不知怎么的让人知道了,把送信的给打残废了……咱这山乡僻野,没王法,你千万别给我冲动……”
“谁让你告诉她?”李林山,“她又呆不了几天,什么也不让她知道,能惹事儿吗?”
“她是个大活人,我不,她就不会问别人?这事儿谁不知道?”子琼。
“好啦,我不惹事儿,”子夜,“我又不是孩儿!”
“新闻里的那个中美贸易战,你怎么看?”子琼转移了话题。
子琼高中毕业,算是村里的化人,她和其她的农村妇女不一样,她喜欢听新闻、听评书、看,不喜欢坐在女人堆里咬舌,实在没事儿干了,就蒙着被子睡觉。子琼的睡眠多,子夜来十次,她有七八次在睡觉,哪次没睡觉,肯定是家里有事儿需要她干或刚干完。子夜没事儿的时候爱往她这儿跑,她喜欢跟子琼交流一些问题。
“中国拥有地球1\/5的人口,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大市场,别听他们叫嚣,最终还得老老实实地回到谈判桌来,你按我的瞧……”
“大道理我不懂,我就是希望咱中国人硬气点儿……”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能让他们最终平心静气地回到谈判桌上来的是共同的利益……”子夜。
“听上去很有道理,你是学经济管理的,同时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主,我看你将来如何把它们协调起来……”子琼笑着。
“你别幸灾乐祸,商界中的我,会遵守商业道德,为自己所代表的利益团体争取最大化的利益,生活中的我,决不把商业色彩带进生活……”
“我可等着看呢!”子琼笑着。
“做饭吧,你俩扯的东西不能当饭吃。”李林山。
“他是大盲,听不懂咱们的话,急了……”子琼笑笑。
“子夜,你的书最好别借给你大姐看,她光顾着看书,不做饭。”李林山。
“她不做,你做呗!反正这个时候又不种地,你也没事可干,省得你去打牌!”子夜,“看书比打牌有意义多了!”
“不过你俩,还是我做饭吧!”李林山笑了笑,弄饭去了,“子夜,你在吗?”
子夜她不在这儿吃饭。正在这个时候,孩子们也陆续回来了。天色黑将下来,子夜告辞回家,子琼将她送到大门口。
雪还在飘飞,原本泥泞的路开始冻硬了。飘落在脸上的雪,已经没有了子夜来时的轻柔和温润,融化在脸上的雪水冰凉冰凉的,凉得有点儿疼……
报道贵州四川一带出现了酸雨,腐蚀了建筑,毁坏了农田,子夜在想,如果头上的这片天突然下起酸雨来,会把子夜的脸腐蚀成什么样子?会像巫婆那么可怕吗?到时候,美容业可就火爆了,可能会有成群结队的人排队去修复面容……
子夜的肩上背着半袋子土豆,因为乡下的夜路没有灯光,子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在子夜生日)之际,她收到了姚坤的又一封信,这是一封没有称谓的书信,姚坤这样写道: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听过这首歌吗?它写得很好,人就是这样变!变!变!虽万变不离其中,但变化之快、反差之大,也往往会让人吃惊。“昨天”的我还热情奔放、富于幻想,“今天”上午却又失去了幻想,不敢对任何事情抱有奢望。我追求美好,可在追求的过程中却慢慢地连自己的真诚都不敢相信了。目标变得虚幻起来,美好的一切都模糊了。那些曾经执着的东西也正在渐渐地失去魅力,我发现自己没有心情浪漫了。
现在的我怎样了?
我已摆脱了所有的干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静静地体察人生,并在此基础上超越了目前的困惑,达到“无惑之惑”的境地,在这里与宇宙——自然——心为伍,不再孤单,不再苦恼。
用心于工作的人,对生活已经看淡,随着大流,自自然然地走,他不想再追求什么,也不想再为这些不可能的事耗费时间和精力。生命有限,他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自己喜欢的工作,也不枉此生。
这两次的信拿得很及时,也很凑巧,信刚到,还没有分发,我就拿到了。本来2月2号这封信会因为厂里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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