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安静下来,开始聆听黄迪的节目。[书库][].[4][].[]()张雨叶对这类节目不是很感兴趣,很快就睡着了,其它几位一直听到节目终了。黄迪的节目一结束,就是夜里十一点多,大家都困了,相继进入梦乡,只有子夜还在思索这个夜晚所交流的有关“爱”的话题。
子夜认为最能囊括生命风采的一个字眼应该是“爱”。有人为一己之私而爱,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惜社会道德与伦理,这种爱具有掠夺性、侵占性,爱得狭隘,爱得残暴,爱得血腥……有人因为心态畸变,进而滋生了**的爱,他们爱得执着,爱得狂热,爱得扭曲了心性;有的人追逐时尚,随着潮流盲目地波动,他们从来不考虑什么是爱,也不问爱的内涵到底是什么,他们只是追随着时尚和潮流跑,享受着快餐式的爱情,用时尚的话来,他们崇尚一时拥有的**快活,不图天长地久;有的人执着于发乎心发乎情的心灵真爱,他们追求人性的真实,追求心性的自然,不拘泥于传统,超然于传统,恪守着美德;有的人是为了使所爱的人幸福而爱,为了所爱的人,他们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他们往往爱得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有的人是为了人间大爱而爱,为了更多的人幸福而爱……
最后三种爱的内涵颇为生动,最能谱写世界的绚烂,最能给人以追求的动力和希冀……然而,悲哀的是,这样的爱被亵渎着,被压抑着,无人正视它的痛苦,无人愿意花费点滴力气来为它正名,甚至有人在怀疑它的纯洁度……
上次给姚坤寄信的时间好像是两个多月前,姚坤一直没有回信,子夜颇为失落。最近,子夜才收到姚坤寄来的一封令其不悦的信。姚坤在信中大谈伪骗和欺瞒,子夜不知道姚坤是因社会而发的感慨,还是在暗示他对她的不信任。从其语气看,子夜总觉得像是在隐喻她,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如果换做别人,她肯定会用肯不客气的言辞回复,但他是姚坤,子夜喜欢和他探讨问题,舍不得中伤他。正因如此,她会迁就他的些许“不恭”。当然,也许这一切只是姚坤遣词造句的疏忽,或者是她子夜的误会。但愿如此!在信的末尾,姚坤留下了自己的汉显寻呼机,子夜有事儿可以随时联系他或者留言。
子夜在信中写道:“依稀记得姚坤的高傲和那份强烈的自尊,它让人欣赏,也让人伤惑。欣喜的是,我们是同一类人,伤惑的是某些言辞的不确定,或者某些言辞是对梦云隐隐的伤害。坦率地讲,我欣赏高傲的人,因为我亦高傲得让人难以亲近。其实,高傲如同含羞草的本能闭合,它只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只是一种过分的自尊自重。
谈到这里,我想几句题外话,想谈谈忍让和谦恭。梦云以为:忍是为了他人不再忍而忍,是为了自己有一天不再忍而忍,是人际关系和谐的必要要素,是一种涵养,决非等同于没有人格和尊严的任人宰割或被践踏。与忍一样,谦恭也是一种涵养,也被纳入了礼仪的范畴。人不可以没有傲骨,但更不可缺少谦恭和隐忍的涵养。这看似题外话的言辞恰如几何题的辅助线,它们能帮姚坤得出几何论证。
本能的自我保护和无奈的自我封闭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疏淡,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沉重的铠甲,防御着可能的各种侵袭,人性的自然真纯无从展示。这样高度警戒的日子有趣味吗?为什么要扼杀人性之真呢?为什么要为世俗所累呢?
姚坤啊,姚坤,你可以怀疑世界,却不可以一点儿也不信任这个世界,更不可以怀疑子夜的真诚!这些与她有关系吗?她没有任何功利色彩,她连恭维人都没有学好,又如何会骗呢?想要骗什么呢?又能骗什么呢?”
寄走这封信后,子夜预感着他们的友谊即将终结。她喜欢圆满的结局,希望见见姚坤,希望能当面解释他所有的疑惑,于是决定呼叫姚坤。子夜没有拨打过呼机号,向同学们请教,大家都不太清楚,她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着呼叫姚坤。子夜选了一部公用电话机,第一次拨打呼机号,她有点蒙,寻呼台的姐让他留言,她慌乱地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为了方便姚坤,子夜选择了一个周六下午的五点,见面的地方是临近槐中路段的育才街上的一棵系着黄丝带的柳树下。寻呼台姐问她姓名,她不知道对方是在问他的姓名还是她的姓名,记得呼机号旁边有两个字,子夜看了半天,像是“汝显”二字,她以为姚坤改笔名了,改叫汝显了,要呼叫他必须报这个名字,于是就告诉寻呼姐“汝显”。
子夜之所以要见姚坤,是因为她要让他知道世界上的确有一个笔名叫梦云,学名叫洛子夜的傻女孩儿,姚坤根本不用花费心思去怀疑……讲完这些,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画上句号的时候,也或许是再也没有误会的友情继续。
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子夜一直在系着黄丝带的树下踱步,一直在观察着树下的情况,子夜觉得似乎所有的路人都知道他在等姚坤,她非常难为情,尽量躲开那棵树,淘气的孩子们在够树上的黄丝带,子夜真担心他们的淘气会让姚坤找不到他们约见的地方,还好,她拴得够高,孩子的淘气没能奈何它。天色渐渐地黑了,姚坤没有出现,看来姚坤是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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