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性分析得那么夸张，经得起实践的验证吗？那些学了技术的真能赚到钱吗？”子夜问。[书库][].[4][].[]
“有赚钱的，十之七八都不行，”苏林，“正规厂家的产品还愁销路呢，何况这作坊的产品？”
“既然这样，咱们这不是在坑人吗？”子夜，“农民挣点钱多不容易，咱们就这么把人家口袋里的钱掏出来了？”
“洛，如果人们都像你这么善良，就没有暴发户了；如果我们也像你这样想，咱们大家就该喝西北风了。”
“我们可以赚取该赚的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子夜。
“那是书本上的法，”苏林，“你知道吗，有一个卖糖果机和火腿机的，一年就赚了40万，他要是像你这样想，还能赚到钱吗？”
“可我们起码要考虑社会效应啊！”
“洛适合做慈善家。”苏林道。
……
两天后，苏林派程鹏飞和子夜去山西霍州考察粉条制作机。他们在石家庄北站买了票，他们将要乘坐的车次是过往车，没有座号，有没有座位只能靠运气。程鹏飞一上火车就抢了一个座位，他一屁股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把他妈妈给他准备的破包裹塞给站在过道里的子夜。子夜没有座位，站在拥挤的过道里，还得替他拿着那个破包裹！子夜觉得这个人极端自私，自私得没有人性，但她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他们需要在太原倒车，开往太原的火车第二天才有票，他们必须在太原住一宿，他们只好到处找宾馆。他带着子夜瞎转悠，转悠了很久，才进了一家招待所。
“咱俩开一个房间，还是开两个房间？”程鹏飞问。
子夜没有想到程鹏飞能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在市里，她肯定会扇他一嘴巴。这是人话吗？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姑娘出差，问人家开几个房间，居心何在？他到底是没素质，还是存心不良？
“开一个房间吧！”程鹏飞见子夜没理他，自作主张地对服务员。
“两间，服务员！”子夜。
服务员给开了房间，子夜把他的破包裹还给他，进房间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子夜还没有起床，程鹏飞就敲门进来了，张口跟子夜要手纸。子夜很不高兴地给他撕了一些手纸。
“那是谁呀？”同宿舍的人问，“你老公吗？”。
“我有那么老的老公吗？”子夜，“一块儿出差的。”
“太不像话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跟一个姑娘要手纸呢？”宿舍的其她人。
“也许他妈忘记给他装了吧。”子夜解释道。
“这么大的人，自己出差还得让妈妈侍候？”同宿舍的人问。
“他妈就这么一个儿子，惯的，他的一切都是他妈给打点的。”子夜道。
“这个人有老婆吗？”有个女孩儿问。
夜回答道。
“他老婆怎么不给他准备行装？”刚才提问题的女孩子问。
“大概他老婆上班太忙……”子夜。
……
子夜洗漱好以后，和大家告别。等她走出房间时，程鹏飞已经在等着啦。他们吃过早饭，匆匆乘火车赶往霍州。霍州的老板给安排了住处，并进行了热情的招待。这位老板是军人出身，谈吐气质都不错，和子夜谈得很投机。子夜在那儿学习了三天，临别时，子夜向那位老板索要了散乱在办公桌上的邮票，老板不集邮，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回来的行程基本很顺利。刚一进院，子夜就看见苏林的老婆抱着孩子在院里站着，苏艳梅劝着，苏林呵斥她回去。子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问苏艳梅。苏艳梅苏林的老婆对苏林不放心，要抱着孩子跟他一起上班。
程鹏飞一回来就换衣服，换下衣服照样又扔给了子夜。
“我没义务给你洗衣服！”子夜终于公开对抗程鹏飞了。
“你是我雇来的！”程鹏飞。
“是你们雇来干工作的，不是你家的私人保姆！”
“你在我家吃饭，就得给我干活！”
“苏老板好管吃住，这是你应该做的！”子夜针锋相对，“我不挑剔你们没有食堂就不错了，你凭什么役使我？”
“不干，你就走！”程鹏飞骂道。
“走就走！”子夜道。
子夜走就要走，苏林和苏艳梅开始劝子夜。
“洛，你是我雇来的，我了算，你不能走，咱们公司现在正缺人手，我们又花了这多钱送你到处去学习，你一走，我们就没有人手了……”苏林。
“苏老板，我对您没有意见，可是我实在没法再呆不下去了，他让我洗衣服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并不是计较这个，我多干点活也没什么，可是他太差劲了……”子夜气呼呼地。
子夜把他们在旅途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苏林。
“您，这样下去，我还能呆得下去吗？”子夜问。
“他这个人就是没素质，有什么事儿，你就冲我，他只是个名誉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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