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始取暖了。芙蓉谈及姥姥过冬的问题，子夜建议把姥姥接来。
“把姥姥接来吧？”子夜道。
“养老是儿子的事儿，”海林道，“当初分家的时候，我可没有继承你姥姥一分钱的财产……”
“法律规定男女均有赡养老人的义务。”
“也有均分财产的义务，”海林道，“当初分家时，你舅舅答应要赡养老人。”
“当初咱们家也没有继承爷爷的财产，您不一样尽孝吗？”子夜笑着，“不管舅舅孝不孝顺，起码她是我妈妈的妈妈，我妈妈就不能不管，是吗？”
“那是我娘，她对我再不好，那也是娘！”芙蓉。
“你们有义务赡养！”
“你大姐每年给你姥姥送粮食，那也是在替我们孝顺她。”海林道。
“当然！可眼下天寒地冻的，咱们在家里暖暖和和的，她一个人却在冰冷的屋子里挨冻……您也知道，我那舅舅，别煤，连水也供不足，我们于心何忍？”子夜道，“别忘了，您生的全是女儿，没儿子，得为我们大家做个表率！”
“我也没不管你姥姥，你问你妈，你刚回来那两天，你妈去镇上就是为了给你姥姥送东西……”
“别看你爹嘴不好，对老人，真没的。”芙蓉道。
“那就把她接来吧。”子夜道。
芙蓉看了看海林，似乎在征求海林的意见。
“那是你娘，你愿意接就接，家里不缺她一人的饭！”海林笑了笑。
“我是怕她与你合不来，”芙蓉道，“我娘那个人，嘴不会，好话到了她的嘴里，也得给坏了，老好子（老好子，方言，不会讨大家欢心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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