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夫妇捂着嘴笑,不敢出声。[&][].[].[]
“你老****损到家了!”何老大骂道,“当年那么多人给我提亲,你******推三阻四的,害我打光棍……”
正在这时,何家二媳妇从耳房冲出来,直奔何老大。
“有你这么当大辈子(大辈子,方言,大伯哥之意)的吗?爹怎么跟我发骚了?你?你看见爹跟我发骚了?”何老二的媳妇冲着何老大又是撒泼又是抓又是挠的,“就眼气你(眼气,方言,嫉妒之意),气死你……”
何老大一把推开她,老何头抽空儿打了何老大一巴掌,何老大气急败坏地操起一根胳膊粗的一米多长的木棒子冲着老何头儿就扔了过去,老何头一躲,木棒子从海林家东边的那扇窗户破窗而入,从子夜姥姥的脑门前飞了过去,掉在当屋地板上……子夜一家人全傻眼了,何家人也吓傻了,不吵了,也不打了。何老大快步来到海林家的窗户跟前。
“大娘,大爷,伤着人没有?”何老大慌乱地问。
“你这后生,再怎么着也不能拿木棒子打人呀!”海林气呼呼地。
“伤着人没有?”何老大一脸歉意地问,“我那是打我们家那头老毛驴呢,不心把棍子扔到你们家了……”
“外母,打着您没有?”海林问。
“哎呦呦……我的个娘呀,吓死我了,差一点打着我的头……”姥姥有些惊魂未定。
“就差那么一点儿,”芙蓉心有余悸地,“你这后生,以后可得注意点!”
“我不是冲你们,是冲我们家那个老不死的!”何老大。
“他再不对,也是你爹,留下别人骂他,没留下你骂,”海林道,“以后可别这样了!”
“是是是!”何老大点头称是,“我给你们换换窗纱吧?”
“算啦,我们自己弄吧!”
“真不好意思!”何老大。
“你去吧!”海林道。
好在木棒子是从通风换气用的纱窗飞进来的,没有砸坏玻璃,否则海林还得去镇上买玻璃。海林很快就换好了窗纱。
“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牙碜!”海林道。
“看来老何头跟儿媳妇还真有一腿,”芙蓉道,“我以前就觉得这家人乖乖的,晚上不到八点就插街门,大夏天的,我都不敢在外边乘凉,晚上一出去,就进不了院,我还以为是他跟咱家过不去,原来是防着大儿子查看他们……”
“这老东西真不要脸,再怎么着,也不能骚儿子的老婆!”海林义愤填膺道,“居然给孙子吃安眠药!”
“为了发骚,愣是把二孙子耽误了,那孩子都好几岁了,愣是拉肚子拉脱水了……”芙蓉道。
“你们知道老公公跟儿媳妇好,叫什么吗?”子夜笑着问。
“老****!****!”芙蓉道。
“专业术语是‘扒灰’。这个典故源于北宋的王安石,他儿子死得早,儿媳守寡,翁媳彼此爱慕对方的才华,碍于家里仆役众多、人多眼杂,俩人就把传情的纸条埋在香灰中……”子夜笑着,“所以扒灰有着悠久的‘光荣传统’……”
“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芙蓉问。
“别听你闺女瞎!”海林道。
“典故是真的,”子夜道,“我的光荣传统嘛,确实有点嘲讽之意……”
“这‘扒灰’是比咱们用的‘****’好听点儿,也雅……”芙蓉道,“你,王安石那么有名的人居然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妈妈知道王安石?”
“好像还是个宰相呢!”芙蓉道,“我没事儿的时候,也翻你的书,你妈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妈那是装大尾巴狼呢!”海林开玩笑道。
“从你嘴里出来的肯定不是好话!”芙蓉嗔怪道。
“我原以为何老太太那个人有些妖精乎嗲(妖精乎嗲,方言,在男人面前故意发嗲,狐媚男人之意)的,现在看来,何老太太最后卧床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芙蓉道。
“你们谁呢?”姥姥也想参与大家的谈话。
“邻居呢,”芙蓉糕,“娘声音点儿!”
“哦。”姥姥应了一声。
“何老太太没准儿是被他们烤死的……”芙蓉道。
“这话怎么讲?”子夜道。
“老太太死的那几天,开始听着她喊冷,也没见家里有什么动静,他们家在堂屋做饭,烟走炕洞,后来听老太太喊热,老何头儿拉着长音:‘冷了,咱就烧,你捂着被子出汗吧……’后来不停地烧炕,我还以为老太太打摆子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后来,老太太一声接一声地喊‘哎呀,我的娘呀,烫死我了,别烧了……’”
“他就是不烧,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只不过是让她死得快点儿……”海林。
“那倒是,我分析着他那个时候就和儿媳妇好上了,”芙蓉,“当初我就觉得奇怪,心想:老何这几天怎么了?见了儿媳总是眉开眼笑的,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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