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离婚，你滚！”杨新淮道。▲∴▲∴▲∴▲∴
“你们不是还没有离吗？”子夜道，“只要你们还没有离婚，我就有权利来这里探望我姐姐，因为这家的任何地方都有我姐姐的一份，我有权利保护我的姐姐。如果你们离婚了，你请我呆着，我也不呆……”
“你给我滚！”杨新淮歇斯底里地嚷嚷着
“不是你了就算的！”子夜不温不火地。
杨新淮被子夜气得七窍冒烟。
“子夜，你回学校吧！”子梦。
“不，我怕他欺负你。”子夜。
“你回去学习吧！”子梦道，“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子夜。
子夜很不放心，但自认为夹在他们中间也不大好，就走了。人虽然回到了学校，但并不放心子梦。第二天，她又要去看望子梦，在学校门口碰见了杨新淮。
“我来接你！”杨新淮道。
“你不接我，我也要去，因为我不放心我姐姐。”子夜沉着脸。
“老四，原谅姐夫，我昨天话过头了！”
“你认为可以吗？一句道歉能化解曾经的伤害吗？一句道歉能弥补你不足的修养吗？”
“难道你要我给你跪下不成？”
“消受不起！”子夜道，“你记住：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姐夫！把姐姐交给你，是让你疼让你爱的，不是让你欺负的！你不仅不疼爱她，连长辈都侮辱，何况我就在现场？你让我如何尊重你？”
“老四，我确实错了，我一定改正！”杨新淮，“你二姐昨天喝醉了，到现在还没有醒酒，我来接你……”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接！”
子夜在前面走，杨新淮在后面跟着。子夜到家的时候，子梦还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睡，她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坐下来，静静地望着子梦的脸，她的眼睛红肿着，肯定哭过，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睡梦中还在哽咽，子夜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下来……
直到傍晚，子梦才醒来。杨新淮殷勤地做了饭，端给子梦。子梦不想吃，让子夜吃过饭赶紧返校，让杨新淮送她。见子梦无大碍，子夜也就返校了。从此以后，子夜再也没有叫过杨新淮姐夫。
子夜在子梦结婚一个多月后就返乡了，把自己关在屋里自学。
子涵再次来信催海林夫妇去参加婚礼，信中提到了子夜，指责她的任性不懂事，她上次在宣化不该那么执拗，风就是雨。子夜看了信之后，非常生气，即刻起笔回复：
我亲爱的姐姐，我必须澄清我告辞的缘由。
月26日，我提出回家，你们觉着不可理解，责怪我太任性，太不通情理。是我不通情理吗？你们冰霜般的面孔，我如何呆得下去？原以为你们因为装修家为钱发愁，我忍着，要求自己理解你们。可有一天睡觉时，我却听到了你丈夫同他父亲的谈话。你丈夫：“明天去风动！”他父亲问：“你们三个人？”他：“我一个人，哎……省得开两个电视，为一个电视节目吵……”他父亲责怪了他。可你丈夫的话让我寒心！我何时跟你们争过电视节目？同你们无拘无束地开玩笑，本以为自家人可以真实些，随意些，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
是我要去你们家的吗？是你们再三邀请我去的，是你们托人带口信要我去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客套而已！我以为辜负了你们的美意你们会伤心，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91。12。18
这封信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因为她生子涵的气。不到一周的时间，子涵又来信催海林夫妇参加婚礼。海林的弟弟海强听海林夫妇要去宣化参加婚礼，托他们给买一双翻毛皮靴。临近元旦的前三两天，海林夫妇去了宣化，住在徒弟家。婚礼那天，子涵把师哥王潇（海林的大徒弟，工程处副经理）家暂且当做娘家，她是从那里被接到夫家的。
这个婚礼与子梦的婚礼一样不顺当。婚礼的当天，王彦秋的父亲大挑海林夫妇的不是，娘家人没有到男方来参加婚礼的习俗，嫌海林夫妇没有陪送嫁妆等等。海林夫妇非常懊恼，婚礼一结束，就回徒弟家了。到街上转了一天，给海强找翻毛皮靴，结果一无所获，后来就托子涵给物色，他们匆匆返乡了。海林夫妇回来后的脸色非常难看，针对子涵的婚事儿发了一些牢骚。后来，芙蓉只要子涵过得好，他们愿意怎么就怎么去，他们这辈子也不会上门打扰他们。
九二年的春节，家里只有子夜和海林夫妇，很是冷清。子涵夫妇和子梦夫妇分别在初四和初六回来。按当地风俗，新女婿在年初六拜年，新媳妇在年初一拜年。新婚夫妇要去挨家认亲，长辈要给晚辈红包。两对新人聚齐后，一起去认亲拜年，但是这两对新婚夫妇却没有收到预想的红包，新女婿自然觉得没面子，很不开心。
“我们去给他们拜年问好，他们就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算什么亲戚？”杨新淮道。
“新女婿应该都有红包吧？”王彦秋问。
“是，不过农村穷，一般也就给二、三十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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