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小,是倪嘉尔不愿透露真名随口取的。
倪嘉尔端庄优雅地踏进屋子,行至花姐背后,手指攀上她两鬓的穴位,轻轻按着。
花姐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闭上眼睛。
“小小啊,今日琴师夸赞你有天赐,是天生的弹琴的料,就是舞蹈有些差强人意,你可要再努力些啊,做咱们这行的,靠的就是那么几年,得趁着年轻多攒些钱,这世上什么男人啊,誓言啊都是假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是真的。”
倪嘉尔乖巧应道:“多谢花姐提点。”
满意地嗯了声,花姐又道:“你模样俊俏,又有这里姑娘身上所没有的大家闺秀的风范,相信我,只要你肯下功夫学,一定能取代胭脂成为我这百花楼的头牌。”
倪嘉尔心中冷笑,头牌?
她可不稀罕这个头衔!
从花姐房中回到她住的上房,倪嘉尔的眼神冰冷得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打水洗了手,又用毛巾擦上好几遍,才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
倪嘉尔试图逃了几次都没能逃走,虽然每次被人抓个现行,都被她巧言搪塞过去。
不过花姐既然能以一己之力撑起这偌大的百花楼,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脑子。
倪嘉尔感觉到花姐对自己有所怀疑后,不敢再轻举妄动,每日努力练习各种技艺。**
跟她一起被卖来的六个女孩,从第一天接客的痛不欲生,再到现在的习惯,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被环境同化。
在老鸨给她一本春宫书时,倪嘉尔知道自己也拖延不了几天,便以爱吃鸽子为由,请求花姐****给她买乳鸽,悄悄将鸽子血都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日复一日,转眼间又过七日。
近两日百花楼每天进出的客人三三两两,姑娘们无生意可做,冷冷清清的有些惨淡。
晌午,花姐郑重找她谈话。
“小小,明人不说暗话,我知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明确告诉你,到了我百花楼,就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姑娘,你是个聪明人,那些个吓唬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倪嘉尔心尖一颤,柳眉微蹙,该来的,还是来了!
为了掩饰情绪,她转身去倒茶,慢慢地磨到待不那么慌张时,才端着茶杯上前,恭敬地伏低身子,“花姐,您喝茶。”
花姐斜眼扫她美若天仙的脸蛋,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直视她道:“今晚你就接客吧!”
倪嘉尔眼皮一抽,旋即皱起眉头,装作为难又羞涩的模样,小声道:“花姐,今日恐怕不行,来葵水了。**”
“当真吗?”花姐高高挑眉,目光阴森森地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小小,花姐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姑娘骗我。”
倪嘉尔垂下头,惶恐道:“小小不敢欺骗花姐,您要不信,我……我拿给您看。”
花姐道:“那走吧。”
走在花姐身后,倪嘉尔暗暗心惊,还好早做准备,不然今日可就躲过不去了。
到了二楼房间,花姐坐在椅子上盯着花鸟屏风看。
倪嘉尔关了门,点上香薰遮掩气味,自觉到屏风后脱亵裤,拿出白色布巾同时,左手宽袖挡住右手,从袖中取出小瓷瓶,往白布上倒了一点鸽子血。
收好小瓷瓶,将白布从屏风侧面探出,倪嘉尔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花姐。”
花姐眉梢高高抬了抬,脸色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嗯。
你这几天尽量别碰凉水,吃食也清淡些,舞蹈练习减少半个时辰。”
倪嘉尔恭敬道:“多谢花姐体恤。”
花姐转身出去,掩上门,看着楼下冷清场面,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诸事不顺。”
将白布丢到一边,倪嘉尔整理好衣裳后从屏风后出来,亦是长长叹了口气,“好险!”
都城,卓府。
卓青华冷冽的俊颜在柔和的阳光下,却透出一抹溴黑,“还是没有消息吗?”
十五低头摇了摇,有些沮丧道:“线索到大小姐从黑市出来就断了。”
卓青华又问:“段云岚,魏淇然,还有徐氏,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十五道:“倪老爷平息谣言时,对外说大小姐生病了,就连对您也是这么说的,倪府的人并没有光明正大寻找,所以段云岚应该还不知道大小姐失踪的事,魏淇然那边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至于徐氏就更正常不过了,极少出门,在家养胎。”
修长手指捏着眉心,脑袋晕晕沉沉的卓青华逼自己再好好想想,到底漏了哪些地方没找?
十五看着少爷疲惫不堪的侧脸,担忧地皱起眉头,“少爷,您已经两日没合眼了,求您别再硬扛了,去睡一会儿吧。”
卓青华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了,“小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哪里睡得着。”
十五不死心,宽慰道:“大小姐聪明伶俐,就算遇险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卓青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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