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多么意气风发的面容——他在肆无忌惮地用女儿的赎身前在赌博哩。
段涟漪觉得可笑,可她却笑不出来。
那门前守着的两人见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笑得前仰后扑:“这死老头每次都这么个德行,哪次不都输得连裤子都要被脱了,屡教不改,偏偏赌运又差的不行,逢赌必输,简直不要太笨。”
另一个笑着摇了摇头:“你还别说,这老头笨也就算了,还总是中同一个圈套,别人都说从他身上赢钱是最容易的了。对了,你说,他穷成这样,他每次来赌身上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去偷了抢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下去,段涟漪觉得全身如坠寒窖,脑袋晕的厉害。
那个急促地走入赌坊的黑色背影是那么模糊,那么的刺眼。
父亲呀,你在花的是女儿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呀。
段涟漪身子哆嗦着回了清一阁,此后再没见过阿爹,纵然男子在门外闹得再激烈,大骂她忘恩负义,不孝不忠,她也只捂住耳朵,权当没有听见。
父亲是种什么样子的存在呢?十岁那年没能保她衣食无忧,为了生存将她买了,现在他甚至为了一时的玩乐,还想要断送她下半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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