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椅上,身不动,眼不抬,今天连那只狐狸也没多看一眼了。
虞摇走地很慢,一步步地走来,其实是在摧动“天光云影”,并且此次未再大范围而是专门针对着赫展开。然而直到她走到桌边坐在他对面了,赫还是眼睛都没多动一下。虞摇脸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心里早木头冰块怪物的将赫骂了个遍。要知自她武功大成以来,从来还未有人能在她全力摧动“天光云影”还能保持全然清醒,更别提她还有着如此好的外在条件。虽然,无动于衷的不止是赫一人,还有文敛与妩妩未受她影响,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对赫特别生气恼怒。
虞摇坐下后,文敛静静看着她,等她开口。努力不去看那一张比石头还硬比冰块还冷的脸,虞摇对着文敛展露一笑,“文敛小姐昨晚住得还习惯吧”
“还好,多谢摇老板关心。”淡淡的语气。
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怪不得身边的人也是木头。不自觉加重了些指间力道,小狐狸发生一声惨叫。虞摇看也不看地对着它的头用力敲下,以示警告,若无其事地与文敛继续聊天说笑,“文小姐莫要跟我客气,我虚长你几岁,不若你喊我虞摇姐姐,我喊你妹妹如何哦,不知妹妹闺名是哪一个字”
“小字敛。”不怎么热络。
“敛妹妹。”虞摇悠然一笑,假装没看到文敛瞬间的僵硬,抚着怀里的狐狸,笑容里有些过度的热情,“我们也这么熟了,敛妹妹该介绍一下另外几位朋友吧。”
文敛看着她淡淡一笑,虞摇的笑容微滞,她怎么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含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文敛的介绍简单干脆,手也不抬只拿眼睛一看,“扶野,今非,妩妩,赫。”
一溜儿名字报下来,前两人对她点头,扶野还报以一笑,妩妩从碟子里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后继续埋下头,赫么,不动如山依旧。
哼哼,她记住了。抓下的狐狸又叫了几声,引得扶野连连看去。虞摇望着文敛微笑道:“可巧了,不久前敛妹妹的祖父也在这里住过,我对文老爷子也是慕名已久,那时却正好有事外出,居然缘悭一面,生生错过,今日见到妹妹,也算了了我的心愿,敛妹妹有乃祖之风啊。”
一直淡然宁静地文敛。听到虞摇提及爷爷之时。看着她地神情不由微微变了。眼神幽深起来。虞摇假装未发觉她地异样。还是轻轻浅浅地笑。只是心里不免升起一丝凛然。这文家小姐。和她先前想地有些不同呢。
文敛倒了一杯茶递到吃完糕点地妩妩手中。再看向虞摇轻声问道:“虞摇姐姐。认识我爷爷”
虞摇抿嘴一笑。“当然认识。不仅认识我们还有生意上地往来。”文敛疑惑地向她看去。据她所知。这虞摇出道才五年。而爷爷自十年前闭门不出后。虽说对手下地生意往来管制降低。但各地地账目还是很清楚地。定州无需交税利润比其他地方稍高。然而。不曾参与私贩朝廷明令禁止之物。那虞摇所说地生意是指什么虞摇拂过耳边地头发。眼中带笑地看着文敛。“文老爷子人虽不在定州。但他留在定州地人和我合作地很愉快呢。刚才地贝先生算起来也是文老爷子地旧属。”转头四顾。“咦人已经走了吗”
“旧属”文敛定定看着她。
虞摇笑了笑。一副谈论天气地口吻。“是啊。那匡衡是文老爷子当年留在此处地负责人之一匡举严地儿子。贝先生是当时一个管事。后来么。匡衡接了自己父亲地位置。再后来。他说文家主子已经年老体弱无力管理偌大一个产业。所以往后地事由他们作主便可。这也就是两三年前地事。我还听说当时另外一个负责人和一些管事不同意。也不知他最后是怎么解决地。反正现在是他作主。当时听说文老爷子来。我还以为是正式办交接呢。”末了。略显诧异地问文敛。“怎么。居然不是么”
文敛深深看着她。眼里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她早知道爷爷那样放任不管早晚要出事。也料到有人不会一辈子忠心。却没想到事情发生了两三年爷爷居然还不知情。那只能说明。有更多地人在叛变欺瞒而定州之行。就是一个陷阱
可是她依旧有些难以相信,爷爷那样睿智的一个人,如何会困在临江十年不出,如何属下叛变而毫不知情,让半生积攒的事业错漏百出,又如此轻易被人掳了去。以她了解到的爷爷,不该如此被动好欺
或许到达她手里的资料早已是被人加工过的了,她在一无所知地情况下踏进定州,也许会像爷爷一样是踏进一个陷阱,虽然她并不怕,到时纠缠起来却要费去不少时日,而爷爷的处境或许会变得更加糟糕。所以,看着眼前言笑宴宴的女子,她还是感激的。文敛对虞摇点头,说了句:“谢谢。”
虞摇神情一变,既而一笑不语,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赫。以她此时略显沉重的心情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虞摇身怀能惑人心智的武功,想来以前总是无往不利的,却在赫身上吃了大亏,总有些不甘吧。不过,虽然感激她的提醒,却也不会拿赫为作交换。遂对着虞摇笑道:“虞摇姐姐,赫很笨,不太懂人情世故,所以不会欣赏虞摇姐姐的美丽,姐姐就不要怪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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