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杯口边沿。问道:“什么人”
“四大家地庄家大公子庄笙及其族弟庄筑。宫家四小姐宫如暖和七小姐宫倩儿。”
文敛手指微顿,默然片刻后问道:“查清楚什么事了吗”
夙渊抬眼朝她一看,复低下头来答道:“是,经属下查明,证实庄笙此人乃是为融门火器一事而来正是与老主人当初地来意相仿。”
文敛一指敲在杯上,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必去管他们了,最初的本意发展到如今,早已跟我们没有干系。我不想多生事端。”
夙渊沉默不语,文敛听不到他地回答不由抬眼向他看去,却见夙渊面露愁绪,有些不敢看她,“飘香已经跟他们谈过,并且”看了看文敛依旧平静的面容,头垂的更低了些,“今日会一起来见小姐。是属下擅自作主,请小姐责罚。”夙渊说着跪了下去。
文敛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并没有责备之意,却让他感到了最深的愧责。
文敛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我说过不要跪,你们总是记不住。”
夙渊愕然抬头看她,文敛将杯子放到一边,重又拿起那些卷宗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一边朝着他略一点头,道:“你起来吧。四大家我虽不是很了解,但连爷爷都会顾忌的人,你想借用他们的力量,我也不是非要反对不可。”
夙渊站起身后,愣愣地看着那个从头到尾镇定地人,他只是说了一个开头,居然就被猜到了全部,这样的震撼远远大于不被怪责地感激之情。
文敛翻到某一页,视线停在上面,“传闻中,庄笙作为内定宗主人选,其才智不下于现任庄家宗主来定州不过九天,就能找到飘香身上去,如此看来,传闻并未夸大。”
夙渊不解,“小姐怎知他何时来的定州”
文敛笑了笑,想起那日客栈中地相会,“在虞摇那里,我和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夙渊一愣,继而恍悟,怪不得小姐刚听到那几人的消息时全无反应,原来早已是知道了地事。
“你安排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到时我自会去,有赫陪着,你们就不要跟着了。”
“是,小姐。”看看事情已经说不多,夙渊本该告退,然而他却杵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文敛看着他问道。
“小姐,”夙渊吞吞吐吐,不知要不要说。
文敛眼神微凝,静静看着他。踌躇了一会儿,夙渊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昨天晚上,监视匡府的人出了一点事,同时也引出了另外一批人。”
“有人受伤”文敛很冷静地问。
夙渊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从尺被人打伤,好在无性命之虞,不过怕是要休养好些天。”
文敛眉头皱起,她若没记错,这个叫从尺的应是擅长土遁术,这样的人也能被人发现并且重伤,那就只能说明,对手更强大。
“打伤他的,是什么人”
夙渊再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听漏了他后面一句话,那就只能说文敛的冷静与洞察力全都强到一种吓人的地步。她不问那引出的一批人是谁,却直问打伤人的是什么身份显然认为是有两批人分属不同阵营,同时认定,出手伤人的,不是后面出现的那一批。夙清想起一句话:智计如妖。这个行事比老主人更低调的文氏继承人,在她小小的躯体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智慧,怕是比老主人失踪更难察明的一件事。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头,其实不过刹那功夫,所以听到文敛的问话后他立即回道:“属下无能,还没有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人与匡衡有关,因为他们都是从匡府里边冲出来的。”
文敛静静坐着,没人能从她平静的面容里看出任何东西,听完后她只略一点头,再问道:“那么,那些被引出来的人,已经知道是何者了吗”
“是,自从我们监视匡府后,马上发现有另一批人也在监视他们,属下曾经查探过但是没有查出。经昨夜之事后,属下终于得知,那些人,全都听令于天齐公子。”
“天齐公子,公子。”文敛轻声念着这两个称呼,语气有些意味难明,末了淡淡向夙渊看去,“如此说来,他们早已查知你们的存在,很有可能知晓了你们的身份”
“属下不敢确定。”夙渊低下头去,被人窥破行踪却对对方一无所知,这实在不仅仅是让他们面上无光而已。文敛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出言安慰,只是再问了句:“那么期间,可看出他们有何异动,或是针对你们做过什么”
“这倒没有。”关于这点,他也觉奇怪,两路人马监视同一个目标,竟然能相安无事,到后来,甚至可以说是对方助了他们一把。
文敛点点头,不再问什么,淡然说道:“你下去吧。”
“是。”夙渊低头退出时,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眼睛向文敛身后的床上飘去。武功强大如妩姑娘,此时只是一个沉睡不醒的人,然而他与阿清一样,担心的却是一直平静如常的小姐。小姐是他见过定力最强、意志最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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