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怎么办”
文敛冲着母亲笑了笑,轻轻说:“敛儿是去接二哥回来,娘不生气。”
文夫人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
文若虚心里着急,却不想表现出来让夫人跟着担心,勉力压下心中的急躁,转身向一旁的管家曹芝方,轻描淡写地吩咐:“曹管家,你领着几位大夫去二少爷的房里,小心伺候着,有什么要求照办就是。”曹芝方恭敬答了一声,“是,老爷。”
文若虚再看向文离,道:“文离也去吧。”
“是,爹。”文离冲着文夫人笑笑,跟着几位大夫回房了。
安排好余下的人,文若虚自去跟父亲禀报。
第十七章问道暗月数争锋
城西的某处废宅
阴暗的角落里,中年男子低垂着头,身体紧绷,笼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在他面前,一个裹在长长披风里,看不清面目的人背向而立,沉默不语。中年男子在这样无形的压力下,冷汗一点点自额际滚落,却不敢稍动去擦拭。
终于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时,那个人开口,不带一丝感情,“为何失败”
头上冷汗涔涔,声音里俱是惶恐,“回使者大人,本来一切顺利,但是文家的小姐突然出现,我们都没料到,所以、所以”
使者冷哼一声将其打断,“你的意思,一个八岁女童,让整件事功亏一篑”
他不敢答是,嗫嚅不敢言。
使者突然转过身正对着他,风帽遮去的大半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你可知教主对这件事有多重视”
男子的脸色蓦然惨白,“刷”地跪倒在地,将头贴在地面,“请教主开恩。属下办事不力,自知有罪,还请使者高抬贵手,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风帽之下,使者冰冷的眼睛看着他,语气亦是冰冷,“你入教多年,还不知教中规矩么”
他入教十有五年,虽因任务在身而常年在外,却也知道教规残刻,不由更添了几分恐惧,语音发颤,“属下接近余易方多年,现下正是说服他入教的好时机,请使者上报教主,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个商贾管事,于我教有何大用。我教行事隐秘,你已被暴露,那文解明不是易与之辈,若因你一人,而坏我教大事,谁能担此责任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心知再难挽回。男子眼中闪现一丝鱼死网破地光芒。然不及起身。突觉全身麻痹。如万蚁噬身。顷刻间七巧流血。委地气绝。
使者漠然看地上尸体一眼。“失败一次地人。怎能再留。”转身出了废屋。起步那一刻。风帽微微掀起。露出左颊下方一个黑色月形印记。
文敛坐在走廊地栏杆上。低垂着头已是掌灯时分。在昏暗地烛火下。掩在阴影里地脸有几分看不清楚。她刚才去了二哥地房里。几位大夫对解毒已经有了一个基本地方案。她去时。三个人正为要不要加爵犀一种草药。主杀蛊毒鬼注精物。辟恶气不祥。逐邪解百毒而争论着。三人中。一个是宫廷御医。一个是民间名医。还有一个。是善解百毒地棘罗公主。这样地组合。该是能配制出解药地吧。无觉之毒。在其能让人猝死。查无死因。今天若不是她发现。那么二哥身死。便会成为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地迷。那背后之人。因为不想冒暴露身份地危险。才没有使用能让人即刻死去地毒。或者。也是因为。文府探视过后。二哥便只能一个人呆在牢里。那么那顿饭。也就成了最后地晚餐。在晚饭过后至天明。无法觉察出任何异样地文离。便会在晨曦中。无知无觉地死去。
八年地宁静生活。让她以为可以就此渡过一生。临江城虽不小。却是以商业为主。多年来。除了商人间地打击施压彼此夺利之举。一直便是风平浪静。商人间地竞争。是一种经济上地进步。尤其青越农商并举。一些大商人。其身份上地尊崇甚至可与朝中官员比肩。这也是文家在临江为何地位尊贵地原因。
虽说此际三国并立。近年来青越与其他两国北获、癸丘关系紧张。边境冲突时有发生。可那与她一介平民何关临江位于国境之中。南北往来距离甚远。文家生意也只限临江城而已。那么。即使发生大规模战事。最多也是多增赋税捐献物资而已。国事既与他们无关。又无从跟人结怨。为何。还有人来招惹之前地假玉事件。是同行要坏文家声誉。虽然不齿总在可接受范围。现在却要到置人死地。这已远远超出商业竞争地可控范围。难道。这只是哪个不顾行规地商人使出地极端手段
抬头仰望黑色苍穹。今夜星月全隐。只见团团黑色乌云。似乎前路也被这样地灰色迷雾遮掩。命盘已经转动。未来如何。只怕不临到头上。再难知道。
文敛起身,向文解明住的院子走去。凭她多年观察,这个文家的实际掌权人,似乎远不如外表看起来简单,而李漾白来历成迷,虽然可能是棘罗之人,然究竟身份为何却是不知。这种种迷题,或许都与今次之事有关。她已恨极任人摆布的无力感,虽然今生最想做的,是漫卷诗书品茶论棋,看它春暧花开安宁到老。但是,若有人要强行破坏她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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