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过,但并未批复,全压在侧殿之中,至于其中所言是否属实”
殷玉瑶笑了笑,却没有说下去,只莫楞两可地吐出一句话来:“且以观后效吧。”
“以观后效她这是什么意思”韩府之中,张梓沐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原来她扣着奏折,是想秋后算帐”
韩元仪摸摸下巴,唇边浮起一丝笑:“要不,怎么叫天威难测呢所谓天威二字,就是要让你们永远摸寻不着头脑,弄不清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而她则可冷眼观之,按步行之。”
“没那么便宜”张梓沐咋呼,“她当咱们是什么傀儡任她提线摆弄去”
“不然呢”韩元仪有心挑衅,故意将声线儿拔得高高的,“难不成你张大人,还有胆子找她说理去再则,你有理么即使有理,你可敢去捋殷玉恒的凤羽”
张梓沐顿时不言语了说到底,他其实就一个色厉内荏的角色,见了软的欺,见了硬的便怕,对于殷玉瑶登基,他心中确实有几分不服,但一提到黑脸的殷玉恒,他就忍不住两腿发软了。
韩元仪腹中耻笑,脸上却装出副赤诚的模样:“张大人也别着急上火,她好歹只是说说而已,现在谁都知道,内焦外困四面楚歌,说不定什么时候”
“怎样”一听他的话声儿,张梓沐倏地瞪大双眼,眸中射出精湛湛的光来,就连一向沉稳的左义松,也不禁打住自己的沉思,凝神听他们言讲。
韩元仪却收住了口风眼下大局未定,事情的结果到底会如何,他也吃不准,倘若押错了筹码,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的好,殷玉瑶虽说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心中那股不安,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见他磨磨唧唧不肯表态,张梓沐自个儿急蹿了:“我说韩大人,你这咋像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欲言又止难不成,你想妥协”
妥协二字一出口,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凝滞。
即使是韩元仪,也无话对答当初挑唆所有人与殷玉瑶对着扛的人是他,现在想打退堂鼓的人,也是他,如此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确实是让人瞧不起。
但,瞧不起这三个字,在韩元仪那里,从来是不值钱的,他所要的,只是两个字:
实利。
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他就会怎么做,礼义廉耻四字,挂在口头上说说可以,若是在现实中也要一板一眼地落到实处,那便不是他韩元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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