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沉若万钧,“母皇要你,立即接掌皇位,你可能够”
“什么”燕承寰悚然大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抬手抓住殷玉瑶的胳膊,“母皇,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你的,母皇只是代掌十二年而已,原本打算,待到你二十岁生辰时,再举行禅位大典,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只怕这万钧重担,须着落在你的肩上了。”
“我不明白”燕承寰低吼,“母皇你好好地”
“你听着”殷玉瑶面色一肃,全身上下散发出极其凛冽的气势,“这是圣旨”
燕承寰沉默了。
“明天,我会召集四位议事院大臣,密议此事,让他们准备新君登位的诸项事宜,同时派出大批的皇家暗探,监视各方动静,倘若大臣们有任何异动,立即将其控制起来,另外,”殷玉瑶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柄金灿灿的钥匙,塞到燕煌曦手中,“在龙床的御枕下,有一个暗阁,里面放着九龙阙和一块黑色令牌,你务必收好,将来一定会用得着。”
燕承寰脑子里乱哄哄一片,长期以来养成的清冷与镇定,在这一刻竟然派不上丝毫的用场为什么为什么他刚刚回宫不到一载,还没享受够家的温暖,家的甜美,母皇就要就要
两颗晶莹的泪水从眸底滚出,砸在殷玉瑶的手背上。
殷玉瑶怔住了。
从没想过,她这个刚强的儿子,竟然会如此伤悲。
“寰儿。”张开双臂,她抱住这个自两岁起,便离开自己,漂泊天涯的儿子。
“母皇,”燕承寰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你要我如何向二弟,向三妹交待如何向朝中众臣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放心母皇都会安排好的,一定不让你为难。”
“可是母亲,”燕承寰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寰儿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寰儿宁愿不做这个皇帝,宁愿从来没有回到皇宫里对了,寰儿今天晚上就走,马上就走,这样,母皇就不用忌惮那些人的非议,安安心心地,继续做皇帝,继续治理大燕的天下”
“孩子,”殷玉瑶深深叹了口气,“母皇离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再说,这燕国的万里河山,本来就是你的,你怎能说这样的话呢”
眼见着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燕承寰强令自己的情绪平复:“那么母皇,让寰儿这几天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殷玉瑶眸中浮起暖暖的笑,“从明天起,我们一家人,每天晚上都去桃花源,过平平凡凡的,百姓家的生活,母皇做饭给你们吃,你们陪着母皇,唱歌,跳舞,游戏,好不好”
“嗯”燕承寰重重地点头。
“传位”洪诗炳霍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端坐在御案后,一脸凝肃的女皇,“不是说等到太子弱冠吗”
殷玉瑶站起身来:“不是打太子回宫的第一天起,你们便心心念念地想着,让太子赶快承继大统吗怎么真到了节骨眼儿上,你们反而大惊小怪起来”
“微臣微臣等不是大惊小怪,实在是准备不足。”
“要如何才算是准备足够”
洪诗炳语塞。
“总而言之,朕已下定决心,在八日之后,举行禅位大典,正式将大燕交给太子,你们,赶快拟定,如何迎扶新君吧”
殿中霎时一片死寂。
好半晌过去,洪诗炳四人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朝着殷玉瑶磕下头去:“微臣等领旨。”
“还有一事,今日之议,出朕口入尔等之耳,倘若有丝毫的消息走漏,引出不必要的祸端,朕必定将你们抄家问罪”
四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这还是他们自侍从女皇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威严的旨令,可见女皇对这事的重视。
“微臣等绝不敢有负圣恩”
“既如此,去吧。”殷玉瑶一摆手,目送四人离去,方才倾身躺回龙椅中。
要应付他们,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洪湛宋陈四人,虽向来忠心为国,思想上仍旧倾向于燕氏皇族,可单延仁
单延仁
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竟然会有一份,意料之外的怜惜。
第二日午后,殷玉瑶在明泰殿,召见了单延仁。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单延仁的表现,却比她意料的,平静得太多。
“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是。”
一点一点地,单延仁沉下双膝,双手并于额前,大礼参拜:“微臣会誓死效忠大燕,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这个词让殷玉瑶微微一怔,却没有多想,温声言道:“单爱卿,你且起来吧,朕还有些话,要叮嘱于你。”
“皇上请讲。”
“想来朕去后,朝内定然会有一番动荡,你一定要好好帮着太子,牢牢掌握好一切,必要的时候”殷玉瑶言至此处,眸中陡然转寒,“不妨抓几个典型出来,诛其九族,杀一儆北”
“是”
“再有,十年的承泰新政,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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