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猛地站起,拐杖重重一点,发出铿锵的声响,“阿瑶,你再说一次!”
“娘,爹爹临终之前,曾有家训,凡殷家子孙,绝不再过问国事,亦不可入朝为官,女儿纵然听到些消息,也不便妄言,只求娘亲听女儿一言,赶紧离开吧!”
满屋寂然,唯有尚不更事的殷玉琛,一双黑眸不停地眨呀眨,一会儿看看姐姐,一会儿看看娘亲。
终于,妇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神情衰颓:“罢了罢了,好不容易安生了十几年,不曾想终还是躲不过这一天,走吧,走吧。”
“那好,”见娘亲应承,殷玉瑶蓦地起身,“我这就去借船,走水路西下。”
“西下?是去郦州?”
“嗯。”殷玉瑶重重点头——当日燕云湖上,燕煌曦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地,便是要去郦州,她隐约也曾听人提及,西南军统帅铁黎,与四皇子的生母,当朝皇后铁红霓关系匪浅,希望此去郦州,能够尽快找到燕煌曦,将圣旨的下落告诉他,了结这一桩公案,然后,她可以带着母亲和弟弟,再寻一处避世之所,安静地过他们的日子。
殷玉瑶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世事如棋,世事如局,又岂是她能够预料和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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