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送你,好不好?”
“你——”少女又气又恼,刚要发作,旁边走过来两个高大的车夫,粗声粗气地道:“公子,小姐,货物已经全部装车,请上路吧。”
“走啦走啦,不陪你们玩了!”布衣男子拍着手掌又跳又叫,两名车夫不由分说地架起他,急速朝侧门的方向而去。
“想走?!”高之锐眸中冷芒暴涨,身形腾起,欲扑向那布衣男子,不想刚跃上半空,无数股强大的气压从旁边袭来,硬生生地将他迫回原地——想那八名紫衣人、八名青衣人、八名红衣人、八名白衣人,均是一流的高手,单独某一个或许不如他,但这么多人混战在一起,却足以封锁他的去路。
“燕煌曦!”高之锐钢牙紧咬,眼内几乎溅出血来,却只能看着那布衣男子,完好无损地离去……
寒星闪烁。
冷月如钩。
即使是深夜时分,大地上的一切,仍旧清晰可见。
满载货物的车队,朝着郦州的方向,缓缓前行。
队伍正中的马车里,燕煌曦半倚着车壁,正酣然沉眠。
“煌曦,”殷玉瑶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醒醒啊煌曦,你到底把玉镯藏哪儿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把它交给那些人的……你说话啊,你干嘛不说话?”
“殷姑娘,”孟沧澜低细的嗓音从车外传来,“公子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回到大营再说。”
抿抿唇,殷玉瑶有些不甘心地收回手,将微涩的双眸侧向另一旁的车窗。
微凉的夜风从窗中透进,轻轻拂动着她额前的碎发。
“有埋伏!”
车队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锐喊,随之响起阵阵辕马的嘶鸣。
“煌曦!快醒醒煌曦!”殷玉瑶蓦地惊跳起来,抓住燕煌曦的肩膀猛力摇晃,然而,他却仿佛被梦魇困住一般,始终没能醒来。
“殷姑娘,快带上殿下,跟我们走!”车门猛地被人拉开,孟沧澜满脸焦急地探进头,大声吼道。
不及细思,殷玉瑶伸臂扶起燕煌曦,匆匆下了马车,跟在孟沧澜身后便是一阵狂奔。
直到冲上高高的山坡,殷玉瑶方停下脚步,稳稳扶住身旁依然熟睡的燕煌曦。
站立在山巅上,俯身向下望去,但见那笔直的黄沙大道上,浓烟滚滚,烈焰升腾,一车车的货物,悉数化成了飞烟。
险!真是好险!倘若他们晚走一步,此刻只怕已经葬身火海。
“孟参将,四皇子他这是怎么了?”满眼忧色地看了看伏在肩上的男子,殷玉瑶望向默立在旁的孟沧澜。
“皇子他……”孟沧澜却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殷玉瑶连声催促道。
孟沧澜满脸为难,好半天才嚅嚅开口:“其实,皇子他,中了九州侯的毒针……”
“毒针?什么毒针?”殷玉瑶整颗心忽悠悠往下猛沉,“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没告诉我?”
“皇子他……大概是怕你担心吧,不过殷姑娘,你也不必着急,这毒并不致命,只是时而有些神智不清,时而有些嗜睡罢了……”
“神智不清?嗜睡?”殷玉瑶瞠大双眼,“这还不严重?你们怎么不给他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孟沧澜面露苦笑:“九州侯‘夺魂针’之毒,天下间根本无人可解……殷姑娘,你——”
殷玉瑶闻言,神色大变:“你说什么?不能解?怎么会,怎么会?”
“你想解他身上的毒?”
冷凉夜风中,一个冰凝的声音,陡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殷玉瑶、孟沧澜,连同数十名车夫打扮的兵士一起,倏地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
但见一排排层层叠叠的黑衣人,正无比迅疾地朝他们包围过来,立于正中的那个人,蟒袍玉绶,金冠巍巍,眉宇之间,一派冷鹜肃杀。
殷玉瑶下意识地抓紧燕煌曦的手臂,往后退去。
那人鹰一般的目光,紧紧地攫着她,转瞬间已然欺至殷玉瑶眼前,铁臂一钩,便将她整个儿地提了起来。
白色衣衫撕裂,化成一只只纷飞的蝴蝶,被夜风吹向四面八方。
玉洁左肩上,一朵若隐若现的玉色莲花,在蟒袍男子眼中激起点点腥红——
“哈哈哈,莲晷,莲花圣女,我北宫弦终于得到了!”
挥手一掌,击中燕煌曦的胸膛,将那飞出的荷包抄在手中,九州侯如一只凶猛的鹰,提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殷玉瑶,朝着遥遥天际飞去……
旋即,围在山巅上的黑衣人,也如潮水般退去,很快,空荡荡的山头上,只剩下那从火中逃生的数十名车夫。
“殿下……”孟沧澜倾身上前,伸手去被被九州侯推倒在地的男子。
那方才还双眸紧闭的男子,却忽地睁开了眼。
冷洌目光犀利如剑,刺得孟沧澜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那伸出的手臂,也僵滞地凝在空中。
慢慢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