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他那不男不女的强强调,今天咸丰皇帝听起来特别的不顺耳。
“万岁爷吉祥那边依然没有生出来,奴才这便回去,一有情况,奴才便回报。”
真讨厌,咸丰皇帝心里很烦,他一摆手,不耐烦的说:“快回去吧。”
咸丰皇帝的心里也有些恨恨的,他恨死小安子了,这奴才每次来报告都让人失望。咸丰皇帝心想:“看来,此时坐不了,不如去上朝吧,松一口气,不然这样下去真的会急死人的。”
于是,咸丰皇帝坐上了软娇去上朝。皇上好几天没有上早朝了,今天突然驾临,大殿里的大臣们还以为是龙子降生了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什么。大家看的出来,咸丰皇帝并无悦色,有两个大臣低声对话:“瞧,皇上的脸上多难看,一定又是一个格格。”
“没准儿,说不准还没有出生呢。”
嫔妃们生孩子,是后宫里的事儿,这些男人们怎么能好公开议论呢。还是皇上的六弟恭亲王奕忻开了口,他毕竟是皇家的人,嫂子生孩子,做小叔子的总要关心一下吧。
恭亲王比其他的大臣更想知道皇嫂的情况,是龙是凤不但是他们的家事儿,也是国家的大事儿。于是,他说:“皇上圣安臣这几日代皇上处理政务,不知道可有失妥之处,皇上临朝,臣感万幸。”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好意思提生孩子一事儿,其他几个大臣只犯嘀咕:“皇上,这到底是生了阿哥,还是格格呢”
咸丰皇帝一语不发,其实,恭亲王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此时,他只关心懿嫔那边的动静,真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啊。至于,奕忻处理朝政有无失妥之处,他并不那么关心,咸丰皇帝说:“朕几日没有临朝,真是辛苦你了。”
“皇上,这几日你没有临朝,身体清瘦多了。”毕竟是至亲骨肉,奕忻望着十分憔悴的咸丰皇帝,有些心疼。咸丰皇帝感激地看了六弟奕忻一眼,他说:“老六啊,朕实在乏了,你还要代朕处理朝政,一旦懿嫔生了,朕便临朝。”
众人这才明白,懿嫔还没有生。奕忻一听,问道:“怎么,还没有生这么难”
奕忻的两个福晋已经为他生了三个格格,没有那么难啊,如今皇嫂生孩子,可比“上蜀道”还难啊刚才,他一着急,话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他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嫂子生孩子,小叔子如此着急,真让人笑话了。不过,咸丰皇帝并没有生气,他说:“朕也为这事儿着急,怎么这么难,朕也不清楚。”
几个大臣都笑了,有的故弄玄虚,有的表现的十分开心,甚至有一位说:“呵呵,没有个几天几夜是不行的。”
咸丰皇帝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妈啊,朕都快被折磨死了,如此看来,只生这一个,到此为止算了。”
咸丰皇帝上殿是为了处理朝政来的,可是却成了群臣议论女人生孩子的聚会,平日里,大殿之上,异常严肃,如今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生孩子的苦衷,简直有点儿戏剧性。他们的话,咸丰皇帝虽然听不进去,但偶尔也听上一两句,原来,大家都是苦命的人,都等的不耐烦。等的着急。于是,他干脆回了寝宫。
小安子依然还是那句话,不用问,一看小安子那脸上的表情就明白了,还没有生出来。
此时,咸丰皇帝真怕看到小安子那摇头的动作。不行,这样呆在寝宫里干等消息,太折磨人了,干脆,亲自驾临储秀宫。
同所有的男人一样,等待妻子分娩既激动兴奋,又焦急不安。咸丰皇帝与太监们不一样,他破例进储秀宫。但是,他只能在正厅里坐一坐,不准进产房。宫女杏儿为皇上设立了一个临时的龙塌,咸丰皇帝躺在上面,聆听产房里的动静,他多么希望马上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啊。可是,除了懿嫔低声的呻吟外,没有一个人出大气。咸丰皇帝也是坐立不安,躺也躺不稳,他走一会儿,坐一会儿,直挫着手。宫女们看了偷偷发笑:“万岁爷也有这么沉不住气得时候。”
宫女杏儿送上一碗人参汤。劝皇上喝下去,他只是押了一小口又递过来了。天并不热,他的额头上直冒汗。
突然,从产房里传来懿嫔的大呼小叫,还有“姥姥”们的声音:“主子,屏住气息,别喊,别叫。”
“主子,快了,快了,快用力啊。”
“哇”
一声婴儿啼哭从储秀宫传出,这婴儿的第一声啼叫划破了紫荆城的上空。
这是公元一八五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即咸丰六年三月二十三日未时。
这声啼哭是紫禁城里的最后一个婴儿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抗议。
婴儿的哭声洪亮、清脆,一个宫女高兴得喊道:“是个阿哥,是个阿哥。”
一听这话,二十六岁的咸丰皇帝顾不上什么龙体尊严,一蹦三跳得闯进了产房。皇后见他闯了进来,急忙阻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呢,咸丰皇帝拨开皇后的双臂,硬往里面挤。众人一见皇上驾临,连忙下跪,记得咸丰皇帝大叫:“干你们的活儿,朕看一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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