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双方内功的差距,注定了唐怜花所发出暗器的杀伤力有限,不足以穿透圆光大师贯注了佛门真气的僧袍,哪怕“夺命铁叶”的暗器法再巧妙,这一点亦是无法改变,对此圆光大师深信不疑。
然而却在此时,圆光大师耳边听到了一阵细密无间的轻鸣之声,是一大片乌云般的叶片相互撞击所发出,他目光猛然一凛,一种极意危险之感在心中升起,双袍袖疾挥,挡在身前。
但听“咻”地一声啸叫,一道乌光激射而來,犹如黑色的闪电,贯注禅门内力的大袖竟如无物般被穿透,暗器已射至圆光大师的身前,所打的正是他的咽喉要害。
这道乌光,是一片铁叶。
唐怜花发出的一百三十八片铁叶,真正用于攻敌的只有一片,其余的一百三十七片,在这一瞬间全部停顿在了空中,这是因为这些铁叶经过相互撞击之后,已尽失前冲之力,唯有攻敌的那一片,汇集了所有叶片的力道。
内功修为不及对方,就意味着所发射的暗器绝难穿透圆光大师的“袍盾”,这似乎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然而唐怜花却想到了解决之道,那就是利用她的暗器法之长,來弥补力道之短。
一枚暗器的力道不足以破盾,那么一百三十八片铁叶之力聚合归一呢。
能掌控射出的一百三十八片铁叶,使它们在空中撞击,把力道在每片铁叶间层层传递,最后汇聚于一片之上,这等暗器法已不能用巧妙來形容,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奥之技,若不是唐怜花这等不世出的天才,绝沒有人能够施展出來。
圆光大师的眼力极好,在铁叶在空间撞击的瞬间,已瞧出了其中的奥妙,疾挥大袖回护,然而这片袭來的铁叶却势不可挡,接连穿透两层袍袖,直射到了他的咽喉。
柔虽然能克刚,但聚集一百三十八枚“夺命铁叶”的势能,力道已强到极限的铁叶,却并非圆光大师的至柔内功所能挡得住。
乌光如电,已然无可格挡,而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再想撤步闪避也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圆光大师运起全身真气,大嘴猛张,“呔”地一声暴喝冲口而出。
宴厅之内的众人,只觉得双耳边如同炸雷轰鸣,一时之间全都失去了听力,正对着圆光大师的是东首居中“楚江会”的座席,八仙大桌如遭飓风刮过,顿时向后翻倒,桌上的碗碟酒水,俱是飞溅洒落。
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狮子吼。
圆光大师和唐怜花在大厅当前的空场上动,距离“楚江会”的座席八丈有余,这一声巨吼竟能震倒八丈以外的酒桌,气浪的威力之强可想而知。
就是如此厉害的神功,也仅仅使得射到近前的铁叶略微改变了方向,“咻”地从圆光大师的颈侧飞过,叶片的边刃划过皮肤,割出了寸许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來。
那枚叶片余势不减,打在了数丈开外的墙上,凌霄阁的墙壁本是青砖砌成,却如豆腐一般被洞穿,只留下了一道孔缝,叶片不知嵌进墙壁多深。
直到此时,停顿在空中的其它铁叶才纷纷坠跌而下,掉落在了地上。
屋顶的琉璃宫灯被震得摇晃不已,使得宴厅之内光线飘摇,过了良久才平息下來,而众人的听力也才渐渐恢复。
场中的二人依然站在当地,彼此相距三丈,唐怜花抱拳拱,道:“大师神功盖世,技高一筹,怜花输了。”
圆光大师颈侧被划伤,脚下的石板已现出道道的龟裂,他总算接下了唐怜花的铁叶一击而寸步未移,按照约定确是胜了,然而这一战竟会这般惊心动魄,不仅他自己始未料及,更令得宴厅之内的所有人都惊异不已。
身來少林“渡善堂”主持的圆光大师,平曰里只掌管着的门派内的产业,并不常与人动比武,在江湖上的名气不显,但这仅是他的深藏不露而已,以武功修为而论,圆光大师在少林圆字辈的高僧之中,仅仅次于掌门圆通方丈。
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交,尽管对方是出身“蜀中唐门”的所谓天才,圆光大师本也不认为取胜须要费多少气力,然而事实却是这一战之惊险,几乎让圆光大师命丧当场,如若他的“狮子吼”未练至大圆满之境,亦或刚才在动之前,不是因为对唐怜花的赞赏收起了轻视之心,而稍存懈怠的话,他定然已经被那一枚铁叶洞穿了喉咙。
到了现在,圆光大师还感到一阵后怕,而背后的僧袍已早被冷汗浸湿。
他双合什,高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佗佛,贫僧侥幸获胜,女檀越承让了。”
他已不再称呼唐怜花为小姑娘,是因为经过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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