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已经搁下筷子,擦了嘴了。两个丫头子也进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光禄一面,一面站起来就要走。
李信儿道:“远行?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吗?”
光禄道:“你不用去。那里很危险,你去了还得照顾你。”
李信儿道:“我有武功,不需要你们照顾。”
光禄笑道:“纵使你有武功,也不能带你去。”
李信儿道:“这又是为什么呀?”
光禄道:“那边四周环水,你又不会游泳,到时人荒马乱,你又落了水,看有谁救你呢?”
李信儿沉思着:做什么有这样危险的任务呢?如果有危险,她更要跟着去了,多个人,多双手照顾。她可不愿在家担惊受怕。
此时,光禄已经走到院中了。李信儿便赶上去,问道:“光禄,到底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光禄回身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寒山头’那座山上忽然占据了一群悍匪,行为十分张狂残暴。朝廷久攻不下,遂写信来请我们到内里探探路子,好里应外合将其剿灭。”
李信儿一听,更不放心桑里了,便道:“既这样,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光禄不耐烦地道:“哎呀,我信儿姑娘,不是跟你了吗?那寒山头四面环水,如一个孤岛。你去,万一行动中有水下工作,你能行吗?”着又要走。
李信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我不管,我现在是桑里的贴身丫鬟,他去哪儿,我就要跟去哪儿。”
光禄嫌她纠缠不休,耽误他时间,便姑且附和她意,道:“你真要去也可以,除非你在明日出之前学会游水。”
光禄趁她思忖之际,抽出手,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开了。
李信儿沉思着,这么,她得在一天之内学会游泳,否则别想跟着他出任务。
那光禄原是为了摆脱李信儿的纠缠,故意哄她的。谁料,李信儿竟然信以为真,当真下定决心要在一天之内学会游泳。因半点不懂游水的诀窍,遂来找桑千语教她。及至桑千语房间,侍女阿奴道:“大姐去桑府了?”
李信儿问道:“大姐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奴摇头道:“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呢。听闻冷涩来了,大姐一听就匆匆赶去了。”
李信儿听着,只“哦”了一声,兀自站着出神。阿奴见她这般光景,又听桑千语曾经吩咐过,要多关照她,便又道:“信儿姑娘,不若你在这里略坐坐,我打个人向桑府瞧瞧去,看大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面也就跨出门来,叫了个厮往前头桑府去了。
彼时,桑千语正高坐在桑府中一个飞檐六角凉亭的琉璃顶上,晒着太阳,吹着风。阳光照着她的脸,无比灿烂辉煌。她眼睛望着远处,眸中的光芒从柔和渐渐转为凌傲。忽地,她开腔沉声道:“冷涩——”
刚走至亭子旁的冷涩,忽闻有人叫他,便侧转脸来看,却见一个红衣女子展臂翩跹落下。
冷涩定睛一看,看清是桑千语,不由得一错愕。一是诧异她竟然会武,二则惊异她会在桑府。
“怎么,不认识我了?”桑千语凝视着他,淡淡地道。
冷涩冷哼一声,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越国公的千金桑千语啊。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桑千语侧转身子走了走,一面冷笑道:“多谢你还记挂着我。”
冷涩道:“你怎么会在桑府。你来这里做什么?”
桑千语回转身子看着他,且不去回答,却道:“冷涩,我问你,任天阶在哪里?”
那冷涩原就十分怨恨任天阶与她来往,前段时间,出了那事,就断了任天阶对她的念想,正庆幸因祸得福。不承想,她又找来了。他怎肯再让她搅扰任天阶的清修。当下撂下脸来,咬牙道:“你还敢问他?!”
桑千语道:“没错,我问的就是他。他在哪里?”
冷涩道:“你害的他还不够惨吗?”
桑千语冷哼一声,道:“我怎么害他了?”
冷涩瞪着她,道:“他以前是多么优秀。有多好的技能和手段去执行任务。而且,他从未出现过差错。而如今,他认识了你,不仅他的梦想,柴桑羽令无法去追求,他差点连宫令、商令都不能执行,沦为下等兵了!”
桑千语回眸盯着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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