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昊本来坐在后座,白黎在车门打开时就当机立断地一屁股占了他身边的地位,迎着二少爷刀削一般的锋利眼神,白黎十分理直气壮地指挥着自家经纪人:“三个人太挤了,宋凯文你坐前面往。”
并没感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的经纪人想也不想就直接照做,副驾驶座那宽大的椅背直接将位于正后方那时不时瞥一眼过来的齐景昊视线彻底隔尽,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给他。
白黎隐隐听到某人后槽牙摩擦的细微声音,淡定地取出飞机上带下来的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一时间全部车内都弥漫了一股新奥尔良烤鸡翅味儿。
所有人都已进座。
司机大叔仿佛早就预知了这趟车的正确载客数,在宋凯文坐定了之后就立即发动引擎,朗声问:“往哪儿?”
齐景昊踹了一脚前座,声音拔高:“问你话呢,往哪?”
宋凯文迟疑了下,尽对是出于一般意义上礼貌隧道:“我老家处所很偏,要不还是先让司机载你,把我们送到公交车站就好……”
没等他说完齐景昊那俏丽而不失英气的眉毛一挑,霸道隧道:“让你说你就说,少扭摇摆捏。我还差这一两个钟头不成?”
白黎:“……”
不好意思刚才上车前是哪位大爷在那儿义正言辞嚷嚷着不要耽误他寸秒寸金的可贵时间,就跟多待一秒钟就要赶不回家见爹妈似的?
说出口的话都被吃到狗肚子里了是吧?
齐景昊话说到这份上,宋凯文只能低声报了个地址。
司机二话不说,拐了个方向盘一脚油门让车子在大马路上飞奔起来。
正如宋凯文一开端所说,他老家村庄的所在地确实非常偏远。随着时间流逝,马路两旁林立的水泥建筑物渐渐少了,人来车往的城市景观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矮不一的树木植物以及空荡到显得有些寂寥的郊外路面。
白黎啃完了薯片,把丁点儿碎屑都没剩的包装袋卷了卷叠起来重新塞回包里,抬起屁股来拍了拍前座司机的椅背:“有水吗?”
齐景昊没好气地:“没有。”
白黎嘴角抽了下:“我有问你吗……司机前面停车。”他恰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孤零零的方便店,总感到过了这这块就很难才干再碰到一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想也不想就向着宋凯文伸出了手:“钱。”
车子稳当地停靠在方便店门口。
白黎欢腾地开门下车一头扎进店里往,再出来时手里提着满满一大袋各色食品饮料。
齐景昊:“……你把方便店给打劫了?”
白黎忍住翻白眼的激动:“滚蛋,这些都是明码标价在货柜上卖的。”撕开一包调味花生仰头就往嘴里倒,他漫不经心肠舔了舔嘴唇,伴随着咯嘣咯嘣的咀嚼声,“后面有车子随着我们。”
齐景昊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伸出手指挑开塑料袋的一角,漫不经心肠拿眼睛瞥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在看到袋子底部又几个布丁之后眼眸微微一亮,目标性明确地朝着巧克力味的伸出手往……却忽然顿了一下,转而拿了个旁边的原味。
他撕开包装纸也不忘冷哼一声回应白黎:“早创造了,狗仔队吧。”
“真的?”宋凯文紧张地回过火,果然看有一辆车子不急不缓跟他们保持着一个恰到利益的间隔。
白黎在袋子里挑了几样塞进包里,剩下的全扔给前座的宋凯文:“管他们是谁,到你家了要是还随着,我亲主动手把他们请回往。”
齐景昊嗤笑:“说得似乎你是叶问李小龙似的。”
白黎终极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叶问是武术宗师,李小龙是武打明星,两个八竿子顶多打着三着的人下次拿来一起嘲讽别人之前麻烦先弄弄明确好吗?”连他这个八百年前穿来的古人都知道的知识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哟。
齐景昊被噎得脸色泛红,一脚狠踹向前面的座椅。
啪地一声,宋凯文手里的巧克力布丁被震得掉在了膝盖上。他为难地取出纸巾来擦了擦污渍,然后把脏了的布丁扔回已经开端充当垃圾袋的塑料袋里。
天气已经开端转暗,人工筑起的马路已经消散了,车子颠簸着行驶在一条长长的泥路上,司机要开的很警惕才不至于让车轮碾到忽然从两边油菜地里窜出来的野猫野狗野耗子什么的……忽然宋凯文说:“可以停了。”
村口就在前面不远。
回老家二人组提着行李下车来,跟司机大叔道了谢之后,心怀感谢地目送他再次警惕翼翼地开车离开这条坑坑洼洼的道路。
齐景昊:“看够了没有,车都没影了。”
白黎:“……”
宋凯文:“……”
等等司机大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似乎把车上最重要的东西——乘客给落下忘了带走啊啊啊啊啊!!!
齐景昊却仿佛半点儿不知道自己被落下了似的,昂着下巴仍然一副拽到天上地下唯我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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