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执着画笔在宣纸上涂画,羲和的目光亦随着青华与云烬手下的笔而游走,淡淡笑问道:“丞洺,你只顾着手被帝君带着走,知道帝君带你画的是什么吗?手握笔时多用些力,脑中要有一个想法,想着你要画的是什么。”
云烬理所应当道:“暂时我还没有想法,等我学会了兴许就有想法了。目前师父带着我画,我觉得师父画的就是最好的。”
青华看了羲和一眼:“你不会画画,却会说。”
羲和闷了闷,道:“乱说的,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青华随口道:“那你很会乱说。”
羲和跳开了这个让她敏感的话题,而是挑了另一个她颇感兴趣的话题,道:“听闻不久后即将有一场画赛,丞洺为此很是跃跃欲试。不过既是比赛,胜者该是有一些奖励方能使参赛者有积极性。不知帝君可否想好了这次画赛的胜者奖励是什么?”
青华反问:“你也想参加?”
羲和面瘫,道:“我只是帮云烬问问。”
云烬闻言抬起头来,做出一副深明大意的模样道:“可是我觉得,重要的并不是比赛胜利之后有什么奖励,而是比赛的过程。但也不是说奖励不可以有。”
青华带着云烬的手浅浅勾勒出一朵莲花模样的形状来,道:“奖励这回事本是交给灼姩在办,如若是丞洺比赛赢了,以一株九色莲为奖励。”
云烬一脸迷茫:“九色莲是什么?”羲和:“这个真的可以有。”
(五)
东极有九色莲花池,池中养着的是九色莲。其中最年轻的九色莲也有上万年的光景,可用来做莲花座,尤其是给云烬这种不会驾云又想拉风的人,十分合适。羲和给云烬讲了个大概,云烬听得心潮澎湃,于是更加卖力地涂画学习。
临近中午时分,羲和做了红烧兔肉,再炖了一锅粥。此次她将食谱上详细记载的做法详细地阅读了钻研了,因而做得也详细。云烬吃得很尽兴,青华喝了两碗粥吃了几筷子兔肉。
下午的时候,得到了青华的准许,云烬将画匣子里的画卷都翻了出来,尽情地欣赏。基本上每打开一幅画就能听到云烬的赞叹。终于羲和忍不住了,问云烬:“听你发出的诸多感慨,看了帝君的墨宝,你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有。”云烬义正言辞。
羲和又问:“那你有些什么想法?”
云烬再一次赞叹:“师父画得好深奥啊!”
羲和:“……然后呢?”
云烬:“然后、然后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啊。”
羲和:“……那你继续罢。”
云烬摇头晃脑地看了一阵,羲和亦坐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欣赏着青华画匣子里的画卷。云烬手肘推了羲和一下,示意羲和看细窗那边,悄悄说:“姑姑你看,有小鸟在那里,师父睡着了。”
羲和顺着话看过去,果然有一只小青鸟停靠在窗边,喙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窗柩,十分悠然。而青华,坐在细窗下,单手撑着额,稍稍垂着头,没有声响。白皙的手与他的脸的肤色连成一片,如莹润的白玉,手腕遮住了他的侧颜,一个恰好的角度将下巴的弧线修饰得格外柔美温和。
紫发似受了惊吓,忽而滑下一缕。晕染在雪白的衣袍上,让看得怔神的羲和联想到了沉睡中的紫莲。青华便如那莲,安静而美好。
云烬看着青华,开始憧憬:“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这样,连睡着了都很帅呢?”
羲和道:“你师父说得对,这是与生俱来的。但你也不必灰心,等你长大了,应该能比你阿爹再帅一点点。”转念之间,羲和似想起了什么,没再有空去看青华的睡相了,将目光放在了画匣子里的许多画卷,修长的手指在画卷上面流连,最终似探到了想要的东西,手指一挑便抽出了一幅卷轴,在长桌上打开来看。
卷轴上竟贴着一方白色的薄纱,薄纱之上画的是一场雪地里红梅绽开的场景。红梅映入羲和的眼帘里,惊起一番滔天骇浪再也无法轻易平静。云烬兴奋地指着那红得妖艳的梅花,道:“就是这个,师父在这些花儿上面涂了颜色,本来是合拢的花儿就开放了。”
羲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云烬:“他有这么多笔墨极好的画,这幅其实不是最出彩的。即便是少了这一幅,他也不会发现的罢?”
(六)
云烬哆了一声,严肃道:“就是今天不发现,后来师父也一定会发现的。我都已经看见师父拿出来看了好几次了。后面他一有兴趣,也一定会再拿出来看的。姑姑,你莫不是想要这花儿罢,其实这红颜色越看越刺眼,初初看它开放时是很好看,但现在我已经淡定了。姑姑你也能画出这样的花儿的啊。”
羲和“嘘“了一声,道:“你小声些。”说着她便手指捻住那画轴一卷,扫袖将画卷收了起来,欲收进自己的广袖里,边小声道,“反正你师父画多,少了这一样也不要紧,他还可以再画。”
这么一说,换来云烬又推了推羲和的胳膊。云烬预料道:“可我觉得你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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