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我不一样,在雪里久了会生病的。”
我听到阿奴提起他,哼了一声,接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走,我们去你院子里。”
阿奴的房间里冷冰冰的,甚至都没有暖炉,可他却穿得很少,一点都不冷的样子,见到我紧裹着披风,想了想,然后跑到外头去不知从何处抱了个半人高的炉子进来,又在里面添了火,好几杯热水下肚,我这才感觉人缓和了过来。
我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阿奴,你坐。”
阿奴这才一屁股坐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王妃,你要跟阿奴说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你记不记得,那次藏猫儿时,你说以前有很多人陪你玩的,有贯休,石大人……”
阿奴高兴地点了点头:“对!我今天还在跟石大人玩藏猫儿呢。”
我心里一跳,“石大人,是叫……石南么?”
他想了想,点点头,“是叫石南。”
“他不忙吗?今天怎么得空跟你玩。”
阿奴咧开嘴笑了,“他没跟我玩,是我在找他,我看到他了,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一定是藏起来了。”
原本心里只是猜测,可现在我终于敢肯定,那日一早我练武回清汉苑的路上和今日找白芷时不小心看到的那个蓝色布衣的男子,就是石南。
“你知道他住在何处?”
阿奴摇了摇头,“我好久没看到石大人了,不过他本来就很少出现的。”
看来石南只是君迁尘身为司空易时的贴身侍卫,若变成了君迁尘,他身边跟着的只能是贯休。
我想了想,嘱咐道:“下次别人问你这些,你要说不知道。”
阿奴呆了呆,然后点点头:“阿奴知道,主子吩咐过阿奴。”
我有些错愕,“那你怎么就告诉我了。”
“因为你是王妃啊,贯休说主子喜欢,”阿奴眉飞色舞,那张憨厚的脸便显得十分滑稽起来,接着又皱起了眉,“可贯休说,主子被王妃骗了。”
“什么?”我声音立刻大了起来,谁骗谁啊!
阿奴回想了一下,“贯休说,最毒妇人心。”
我冷静了下来,估摸着是上次我喂沉青吃毒药时,被他看到了,才有此一说,便挥了挥手,将这话掠了过去。
“王妃,主子生病了,你为什么不陪主子聊聊?”阿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因为他活该。”我恶狠狠地说。
“啊……”阿奴张开了嘴,露出了费解的神情,然后皱着眉很艰难地点头道:“我终于知道最毒妇人心的意思了。”
“……”
和阿奴说了半天话,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散了不少,对我来说,虽然打心底生君迁尘的气,怨他欺骗我,没有告诉我,可当我得知他同司空易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的某块大石终于落定了,甚至有些轻松起来。
原来……是一个人啊,我喜欢上的……
我回去的路上,思绪清明了不少,看到院子门口写着“清汉苑”三个字的牌匾,自嘲的笑了笑,明明那么多那么多的共同点。
清汉,银河的意思。
到处都是星星,我怎么从没发觉呢。
刚走到廊下,白芷立刻从房间里奔了出来,看到好端端的我,松了口气,“小姐,你吓死我了。”
她帮着我解下披风,不小心碰到我冰冷的手,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小姐,你手怎么这么冷,快回屋里去!”
我看着君迁尘房间的门依旧如我去时那般敞开着,皱了皱眉,低声道:“怎么不将那门关上?”
白芷吐了吐舌头,“王爷没吩咐,我不敢去。”
“你……”我瞪了她一眼,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真实想法,朝房间门口走去,原本只想将门关上作罢,可鬼使神差的,我竟抬脚走了进去。
离先我甩头而去,已经过了半日了,因为门一直敞开着,所以房间里并没有比外头暖和多少,我关上门,走到里室,原以为会看到沉沉睡着的君迁尘,可没想到,他却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看到我进来,笑了笑:“你回来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混蛋。”我一下子哭出了声。
他朝我招招手,“颜颜,过来。”
我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过去,可身子却像着了魔似的,缓缓走向了他,他拍了拍床沿,“快坐下。”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坐了下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温柔地为我拭去了眼泪,然后将我拉到他怀里,摸了摸我的头,“我错了,以后再不这样。”
我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道,“你以后若是再骗我,我就离家出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好。”我离他的脸极近,他的目光专注温柔,眼里像有流星闪过,我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笑道:“眼里的光又晃到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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