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他亲眼看到那四个随从恐怖的死状,而这恐怖是出自他的女儿,巫家女儿的手笔。>
巫术,咒杀,虫盅等等骇人的字眼重新浮现,也让他重新记起来了,谢家是巫家,谢家的女儿,是巫。>
她们能用巫术抚慰民众,也自然能用巫术杀人降灾。>
只不过一直以来被祖训桎梏。>
她们不是不会用,而是不能用。>
谢文兴看着谢柔惠,明明还是以往熟悉的笑容,但看在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怎么都让人觉得诡异。>
不过不用怕,谢家祖训的桎梏还是存在的,至少在谢家没人能用巫术害人。>
对,当初成亲时,他喝的那碗滴了谢大夫人血的水。>
这种稀奇古怪的规矩对于巫家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不用怕她!她是巫,谢大夫人谢老夫人谢柔嘉也都是巫!>
“惠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他问道,带着几分嘲讽的怜悯,“你是谢家大小姐,却连一次巫舞都跳不了,三月三都是柔嘉替你跳,更不用说柔嘉在矿上走一走,就能找到凤血石找到朱砂矿,还有一场大傩能让祖母起死回生,还有很多,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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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惠哦了声。>
“是啊,我不明白啊。”她说道,“所以我才要来问问祖母。”>
谢文兴冷笑。>
“你不问你自己,问你祖母……”他说道。>
“你给我闭嘴!”谢柔惠陡然厉声喝道,伸手指着谢文兴,“我们谢家的女人跟前,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一句话,犹如一耳光,响亮的打在谢文兴的脸上。>
满屋子的人吓呆了。>
谢文兴自认为荣辱皆能受,但到底是十几年来受的荣多辱少,陡然被人当众这样一句羞辱的话砸过来,说这话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谢文兴气血上涌几乎昏厥。>
谢柔惠的声音却没有停,她的手又指向了谢老夫人。>
“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要问祖母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害我如此?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除去我大小姐这个名号?”她说道。>
“惠惠,我没有,不是我要除去你的名号。”谢老夫人说道。>
谢柔惠冷笑。>
“那为什么你告诉奶妈我不是大小姐?”她说道。>
什么?在场的人也都愣了。>
“我告诉你奶妈?”谢老夫人愕然。>
“是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她喝多了,以为我睡了,她自言自语我听到了,她说我不是大小姐。”谢柔惠喊道,视线看着谢老夫人闪烁几分阴寒,“她说,是你说的。”>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惠惠,你胡说什么?”谢老夫人竖眉说道。>
“果然,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谢柔嘉喃喃说道,“那奶妈的死……”>
奶妈死的时候她才十岁,才十岁啊。>
谢柔惠大笑。>
“奶妈的死?奶妈的死我还想不明白呢。”她说道,“死的那么多突然,我本来要去告诉母亲。”>
她说着看向谢大夫人。>
“可是,奶妈就突然死了,我根本就没有问的机会,也没办法跟母亲说,那时候母亲刚刚教我巫舞,我心里时时刻刻都是奶妈说的话。”>
“我不是大小姐,我不能跳巫舞,我跳也没用,我一次又一次的跳起来,这句话就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拽下来。”>
“母亲,我真的不是大小姐,你看,我都跳不了,我白学了,我就是个废物。”>
她说着大哭。>
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又是时时刻刻从小到大都被教育为大小姐的孩子来说,这话无疑是颠覆的打击。>
谢大夫人泪水滑落,才要说话,谢柔惠抬脚迈步,在厅堂中跃出一个舞步。>
我不是大小姐?我不能跳舞?我跳的不如那个贱婢?>
你们看啊,你们好好看啊!>
她飞快的旋转,连续的跃起。>
我不是废物,我就是大小姐,我是真正的大小姐,没有人可以取代我!没有人!>
一场舞稳稳而落,没有差错没有跌倒。>
场中的女孩子挺直脊背抬着下巴倨傲而立。>
“奶妈说我眼里没有红斑,奶妈说谢柔嘉眼里才有红斑,有红斑的才是大小姐。”>
“奶妈说给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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