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一眼看到男子赤裸的上身,他的身材匀称,肤色跟他的面色一般如玉石光泽,但就在这一片光泽中,一道伤疤如同笔墨勾画从前胸直到后背而去。>
就如同清雅的山水画上陡然一笔浓墨重彩。>
谢柔嘉一时忘了回避和害羞,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道伤疤。>
这是陈旧的伤疤,可想而知曾经的伤口有多长多大。>
他一个郡王,锦衣玉食,侍卫林立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谢柔嘉想到他说的从小在外行走,去往偏僻荒远之处,所以也会遇到危险的吗?>
眼前的伤疤忽的被衣衫遮住,也让谢柔嘉回过神。>
东平郡王系上衣带。>
“小时候在野外不小心跌落悬崖被划破的。”他含笑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
“你知道什么了?”东平郡王问道。>
“我知道了,你没骗我去的果然是偏僻荒远之处。”谢柔嘉说道。>
话一出口东平郡王笑了,很显然这傻丫头答错话了。>
他笑,谢柔嘉也回过神了,脸色红了红。>
“我是说,我知道我刚才不是生殿下的说来信骗我的事。”她忙说道,“我其实是生邵铭清的气,说到底是他骗我,殿下你说客套话,我当然一想就明白了,也根本不用多想,他就这么坏,骗我说是真的,还让我来问,他自己都知道是假的。”>
是啊,可惜邵铭清跑了,她只能来这里撒脾气了。>
东平郡王笑了走过来几步。>
“他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想他只是不敢面对离别罢。”他说道。>
没错!>
谢柔嘉重重的点头。>
“肯定是,他这个人,最没胆子了!”她恨恨说道。>
话说到这里,门外响起文士的声音。>
“殿下,京城的信。”>
又有京城的信?>
谢柔嘉看向门外,不对,果然有京城的信。>
“拿进来吧。”东平郡王说道,又看谢柔嘉,“你待会将这信上的内容誊抄给他,他失诺,柔嘉小姐可不失诺。”>
“对!”谢柔嘉高兴的笑了,冲他点点头,看着文士已经走进来便让开,想了到什么又回过头,“殿下,你在家别这么见外。”>
说着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衫。>
“在家也不出门,你不用来回的换衣裳。”>
东平郡王再次哈哈笑了。>
“是。”他说道,“我记下了。”>
本来就是嘛,可不怪她没敲门的缘故,谢柔嘉嘿嘿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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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蒙蒙华灯初上时,谢文兴迈进谢大夫人的屋子。>
屋子里有淡淡的药味,谢大夫人正将一颗丸药掰开送进口中。>
“父亲回来了。”谢文兴说道,接过丫头手里的水递给她谢大夫人。>
谢大夫人接过将药丸用力的咽下,摆手示意丫头们。>
丫头们忙将香炉里添了一大把香,挥着手在屋子里四处转悠,驱散盖住药味。>
“喝的醉醺醺的。”谢文兴接着说道,“不知道文俊带他去哪里了。”>
话音未落就听的外边有丫头的嘈杂以及隐隐的哭声。>
谢大夫人皱眉。>
“怎么了?”她问道。>
有丫头已经忙去看了,很快又面色不安的退回来。>
“大夫人,是大小姐,有个丫头冲撞了大小姐..”她低头说道。>
“冲撞?”谢大夫人嗤笑,“谁敢冲撞她啊。”>
话音未落,外边丫头们一叠声的喊大小姐来了,谢柔嘉迈进来,外边适才丫头的哭声已经听不见了,想必已经拉下去了。>
“又怎么了?”谢大夫人问道,“你一个大小姐,跟丫头们置什么气?”>
谢柔惠径直坐下来,看了眼桌子上的香炉也微微皱眉。>
“谁让她们私下胡言乱语嚼舌根,说的那些什么话。”她恨恨说道,“拔掉她的舌头,挂在院子里,我看看谁还敢胡乱编排母亲你和我丈夫的闲言碎语。”>
谢文兴轻咳一声。>
这话你能说出来也真是够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知道是荒唐话,何必还去大动干戈。”谢大夫人说道。>
“母亲是说我大动干戈就是身不正影子斜了?”谢柔惠淡淡说道。>
谢大夫人觉得自己连发怒都懒得发了。>
“你是特意来替我料理我的下人了?”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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