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这还是刚才练铁头功练的。>
我擦着血,尴尬道:“喝酒喝酒。”>
这时我已经开始感觉到疼了,除了脑袋,手脚都像快要断了似的,看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力学原理真是至理名言,没在铁锅里插过几年手掌就去扇人嘴巴是非常不明智的,有了这次的惨痛经验,下次再选目标一定要慎重,最好是擅使兵器的,林冲就不错嘛,而那些拳脚功夫过硬的一定要敬而远之,可惜历史上除了蔺相如真的再找不出喜欢使板砖的了,不能进行本色演出。>
喝了一瓶啤酒吃了十几个烤肉,我百无聊赖地拿起半张桌上也不知谁丢下的半张破报纸,略过几个征婚的骗子,一则奇闻趣谈吸引了我,上面说河南一个农民声称能回忆起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来,据他自己说,他上辈子是三国时一员武将,名叫周仓,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
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我不禁啧啧道:“这有意思了嘿。”这种事情过去好象也听说过几例,当事人无一不是说得有板有眼,连上辈子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都说得清清楚楚,最后有的是骗子有的是为了作秀有的是神经病,全都不了了之,虽然我身边就不乏这样的例子,可我明白,如果没有何天窦的药帮忙,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
关羽问:“什么事?”>
我把报纸放到他面前:“这有个人说给你服务了几十年。”>
关羽拿过报纸,看了文字报道旁那人模糊的照片一眼,随即放下报纸,问:“周仓?”>
我说:“是呀,他说他是周仓,有意思了,说谁不好,非说自己是个马弁,你看我,赵云……”>
关羽淡淡道:“不要这么说周仓,我跟他也是兄弟一样的。”二爷把一串烤肉塞进嘴里,问,“人在哪?”>
“河南,具体哪没说。”>
关羽点点头,撕了张纸擦着嘴,我说:“二哥吃饱了?”>
“哦,吃饱了。”>
“那咱走吧。”我把钱给了,拿出车钥匙来到路边的车旁,关羽却没有上车的意思,微笑着冲我拱了拱手:“小强,咱们就此别过吧。”>
“什……什么?”>
关羽道:“我得走了。”>
我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急道:“二哥,不,二爷,我哪得罪您了您就说,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关羽笑着摆了摆手:“不是……”>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捏着那半张报纸,结巴道:“您这是……要去河南?”>
关羽点头。>
“这么说……那人真是周仓?”>
关羽把报纸拿在眼前,用手摩挲着那张模糊的照片,喃喃道:“多半是他了,想不到他还记得我,上辈子光顾了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朋友,现在我可有的是工夫跟他聊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半天这才说:“二哥,这咱这到河南千里迢迢,您连赤兔马也没了,怎么去呀?”>
关羽道:“我会问。”>
“……您打算走着去呀?等您走到了一年时间也过去了,再说您到了那知道怎么找周仓吗?这样吧,您容我两天,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我带着您去,咱坐飞机。”>
关羽搔了搔花白的头发道:“飞机?”>
“是,也就个把小时……呃,时辰的事儿。”>
关羽眼睛一亮:“真的?你现在有工夫吗?”>
我甩着手说:“现在您就别想了,就算我有工夫你没有身份证也不行——身份证懂吗?相当于出入关的腰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关羽想了想道:“有别的办法吗?”>
我说:“那就只能坐火车了,这可就慢多了,大概得一两天。”>
关羽把手放在我肩膀上道:“那小强你帮我个忙,我坐火车走。”>
我抓狂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你认识出站口进站口吗,你认识站牌吗,两天都等不及吗?”>
关羽很坚决地说:“要么你帮我,要么我自己走。”说着他伸手拉住一个过路的就问人家,“劳驾,去河南往哪边走?”那人白了他一眼走了。>
我跳着脚叫道:“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呢?”>
关羽呵呵一笑:“老夫倔了一辈子,又何止是今天?”>
我竖起一根指头:“1天,你就等我1天行么?”>
关羽又拉住一个过路的:“劳驾……”>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先上了车,把副驾驶的门给他打开,关羽笑着上了车,问:“去哪?”>
我沉着脸道:“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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