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新年,于老人家已经没有什么了。倒是这庄稼,侍弄着喜欢,权当年节前的休息牌戏了。”
容成独淡淡点头。
老者又弯下腰继续拔草,同时说道:“草年年除,却不得净,庄稼割了一茬倒很难再生。庄稼虽是提供了我们的口粮,但到底被人们给养刁了,得侍弄才行。”
容成独倒是听出这老者的弦外之音,却见他并不把田中的草完全拔干净,想了想他以往所看的黍艺杂要,并没有类似的记载。不知何意,便问道:“老丈,这草为何每株之间都要剩两棵?”
老者呵呵一笑,“岂不闻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一亩田里,半棵杂草也不剩,庄稼苗长着也没力气呢。就如这人一样,有点危机意识才得有干劲啊。”
容成独淡然以对,牵马离开。老者继续殳草,也不管他的离去。
四下转了有半个时辰,容成独才打马回城。
此次出来,不过是想在郊外选一片地方,日后让她做修建印染厂之地。不出百日,印花布会风靡整个王朝。到时只是种家的那个小小染布之地,绝对供不应求。
所以他就提前替她打算好。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忘了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难怪从未见筝筝对自己着急过半分?所有的杂草还没长起来,就已经被他给除去了,筝筝又如何能有危机意识呢?
竟然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筝筝啊,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容成独扬唇微笑。
未到城门口,遇到了一群去城外庄子上玩的女孩子。
十几辆马车远远地就停住了,待他打马走近,车窗帘边露出一团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面庞。顾忌着是在外面,很多女孩子不敢说破他的身份,但也不舍得就这么错过,姣好的面庞上都显出为难。
容成独虽未将马停下,但明显慢了下来。
最后两辆车子上终于下来两个女孩子,是这段时间很难看的于沁香和徐洛香。
于沁香一直心有不甘,希冀与容成独相见的机会。而徐洛香则是地位一落千丈,家中哥哥虽没丢了职位,但已然连金川中层都算不上了。
因为谁都知道王爷看她家不顺眼,她家也像王家一样惹到他的心上人了。
她不仅不甘,还有一丝恨意。
若是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喜爱呢……?
她一直有这样一个想法,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公子出门了?”徐洛香超过于沁香一步,眼含柔波,音若闻莺:“公子身体不好,要注意着呢。”
听着她全力显示女性娇媚的声音,于沁香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容成独实在懒得应付这样的女人,但是想到他身边一个“杂草”也没有,极淡地颔首以应。
就是如此,对于这些女人来说便不啻于天大的恩宠。
“沁香之香已尽除了,不知年节时可否去府上拜见?”于沁香心头一紧,连忙也跟着说道。
虽然父母都劝她,但对这个男人,她一点不想死心。就算他将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宠到天上,又如何?
天天一道菜,不会腻吗?总有他腻了的一天。
容成独眼角微挑,“可”他极轻而又极冷淡地说道。
于沁香却不可置信地抬头仰视马上的他,清冷的容颜,飘渺的仙姿,没有错!这么说她终于等到了,他现在就腻了那个女人了?
“多谢……”她马上施礼,王爷差点脱口而出,却娇娇怯怯地说了公子二字。
前段日子,他下令不让她再入王府,成了多少人的笑料啊?
但她还是过来了,不管多么苦都过来了。
金鳞在后面摸不着头脑,王爷这是要干吗?这就要进城门口了,被岳姑娘的人看见了,回去说了他也有得受了。
桃坞定也觉得他不可信了。
正想着,看到其他马车上的女人都一脸放光地要过来见礼,金鳞不禁一抖,这些女人真可怕。
但是不及他提醒,前面的王爷已经没影了。
金鳞也忙跟上,犹自听见后面的相互攻讦之声。
女人多了,绝对是事儿。
进了城容成独放缓了马速,窥不透的眼眸下面满是不耐烦。可是没有“杂草”,筝筝就没有危机意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容成独很快就注意到了。
“听说没有,鲁家死了一个绣娘?”故意吊足胃口的声音。
“啊?怎么回事啊?”
“不可能吧?”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吸引了众耳。
“我家师傅说,这对鲁家来说可是一个极好的事情呢。”得意洋洋地人道。
“死人是好事?你家师傅是捕快吧?”
“什么捕快,我师傅是琢玉的雕玉衡。没见识,没听过咱们艺界一个说法吗?巧夺天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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