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仍然处在险境里,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来挟持他们母子俩离开。
面对依凝斩钉截铁的拒绝,杨阳并没有恼羞成怒,他的神色那么无助而伤悲。幽幽地道:“我不能没有你们母子俩,尤其拥有过……我无法承受失去!”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母子,我保证不让凌琅伤害你!你走吧,默默地离开临江,权当我们从没有认识过!”依凝苦苦地哀求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杨阳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他从不忍拒绝她,可是面对这样的要求,他要如何回答?他唯有张开双臂,将这母子俩都揽入怀抱里,久久地沉默着。
他情愿失去全世界,放弃全世界,都不要失去这母子俩!
“爸爸,”臭臭开口了,稚嫩的童音打破悲伤绝望的凝重气氛,他指着自己的小肚子提醒道:“臭臭肚子饿!”
杨阳恋恋不舍地松开依凝母子俩,他起身先走到门口反锁了房门,确定室内的一大一小都无法破门而出,然后他就去了厨房准备美餐。
既使各种快餐食品十分的方便,他仍然坚持做饭给孩子吃。他不舍得让臭臭吃任何垃圾食品,都是亲自做营养餐,就连臭臭平日吃的小点心小面包都是他亲手烘焙烤制。
趁着杨阳去了厨房,依凝想从沙发里坐起来,但她虚弱到无法站立,只能徒劳地待在原处。好在四肢可以稍稍活动,她只能无助地拥抱着失而复得的臭臭,默默地流泪。
臭臭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妈妈哀戚的眼神,良久,他说:“妈妈,臭臭给你拿好吃的!”
说完,他滑落依凝的怀抱,小小的身躯敏捷得像一头小鹿,奔向他的小卧室。
不一会儿功夫,臭臭拿来了他的各类小点心小面包,送给妈妈做见面礼,这些都是杨阳爸爸亲手给他做的,美味无比!
嚼着一块酥酪,依凝禁不住再次哽咽。将近半年的时间不见,臭臭长大了!他动作智商语言反应……一系列的表现都远远超出同龄的孩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仅仅只有十五个月大的孩子。
杨阳仍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偶尔他回过头,看到臭臭拿出各种好吃的送依凝做见面礼,不禁微微笑了。
可爱的孩子,永远都是他心头肉,眼中宝!
手术室的灯光一直亮着,里面正在进行紧急手术抢救。孩子的手臂被斩断,必须要立刻做再植缝合手术。
对于只有十五个月大的幼儿来说,手术无疑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因为他孱弱的体质需要经受比成年人更大的困难和危险。
凌琅双手抱住额头,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里。并非医生不让他进手术室,而是他没有勇气进去。
frank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克星,转眼间,妻离子残。现在,从不信奉神明的他也唯有祈求上苍保佑,让孩子的断臂再植手术平安顺利地结束。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九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缓步踱到凌琅的面前,停住脚步。
“少爷,小少爷的手术结束了,很顺利。医生说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阿九轻声地问道。
凌琅缓缓抬起头,眼眶都深深凹陷下去,绝色的容颜似乎瞬间憔悴苍老了许多。
阿九俊目涌起痛楚,不过他仍然强压难过情绪,尽量用淡然的语气提醒道:“小少爷已经脱险,你进去看看他吧!”
随着阿九走进手术室,凌琅看到了刚刚离开手术台的孩子。
小小的身躯用消毒纱布绑裹着,戴着氧气罩,身体插满各种管子仪器。
只一眼,他的心就碎了,几乎没有正视孩子的勇气。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孩子的面容时,顿时滞住。
他吃惊地微微张睫,死死地盯着孩子紧闭的眼眸,然后,踉跄举步,走过去。
大手摘下了孩子脸上罩着的氧气罩,仔细观察着他的面容,然后解开衣衫。没找到那只金锁,也许被frank丢掉了,但他要找的是另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孩子的肩窝里有颗朱砂痣,恰好是他未受伤的肩膀。剥开孩子的肩膀,仔细审视,孩子的肩窝很光滑,未有任何痣疤的痕迹。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凌琅的心同时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他拼尽全力救回来的孩子竟然不是臭臭,那么,真正的臭臭到底在哪里?
回到临江,穆嫣终于明白,为何陈奕筠警告她不必再回临江了!
临江对她而言,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可能容下那个名叫穆嫣的卑微画家。
她跟出版社签约的画册已经完成上市,可是却被媒体爆料,她用枪手捉刀,画册里没有一幅她的画!
消息一经刊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穆嫣的名字顿时染上了铜臭,人人唾弃。
艺术界,最忌讳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她犯的错误恰恰是行中大忌,无可原谅!
成千上万的画册印刷出来,却堆在仓库里滞卖。没有书店愿意销售刚刚被曝光的假画册,这简直在挑战公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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