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直接向富商索要?不过这两个办法似乎都不靠谱。
想想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个老奸巨猾,如果提出让他们募捐,估计他们当场就会在朝堂之上哭穷,那场面惨烈得绝不亚于淮河的洪灾。
还有那些富商,正所谓无商不奸,他们的算盘打得比猴子还精,算来算去,只会算自己在什么时候会赚得更多,又怎么可能将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再白白上交呢?
这更不可能,穆天其很快又在心里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赈灾的银两究竟要从何而来,似乎是个让他头痛无比的难题。
可是赈灾又迫在眉睫,穆天其烦恼地甩了甩头,想去甩去困扰他的烦扰挥之而去,结果却发现头痛得更加厉害。
若不是因为与凌国公主萧若溪婚期近在眼前,他真的很想亲自去灾区看看,可无奈山高路远,他现在也只能凭借想像以及奏折上所述去感受着百姓们的苦与痛。
婚期将近?穆天其脑海中闪现中这几个字,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政治婚姻只是将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硬生生地绑在一起,彼此利用罢了。
萧若溪于他而言,仅仅代表的是凌国强大的势力罢了,他们的婚姻无关风月,更无关爱情。
他现在都不敢保证萧若溪若是真的入了东宫,他们能和平相处,以她得理不饶人且任性妄为的性格,他真的非常后悔答应这门亲事。
可是,他有选择的余地吗?倘若他执意一意孤行坚决反对的话,说不定母后早已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他就范了。
更何况当时边塞情况紧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
罢了,儿女情长自可暂且放在一边,既然她执意要嫁给他,那么他的东宫自然会有她立身之地,诺大的东宫,再也不在乎多她一个。
既然暂时无法改变命运,何不顺其自然?
穆天其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有意忽略来自内心深处的排斥。
与百姓们目前所受的疾苦相比,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不管文武百官们能否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明日在朝堂之上他都要试一试,试了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但是如果连试都不试的话,岂不是一线机会都没有?
所以无论明日结果如何他都会按着他的思路去做,成败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有,他会尽自己所能将东宫的银两全数捐出去,以解燃眉之急。
正如父皇和母后所言,他现在正是急需拉拢人心之时,再者,若想得天下,必是民心所向。
依靠暴力得来的天下,定不会长久。
夜空中寒星点点,就像一只只期盼的眼睛,无论将来如何,他亦不想负天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股寒流袭面而来,穆天其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
一件白色貂毛披风落在他的肩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夜里风寒,我就知道天其哥哥一定还在为政事烦忧,所以我特意令人炖了鸡汤给天其哥哥补补身子,”李云若好听的声音自耳畔响起,穆天其蓦地转身,与李云若一双充满柔情密意的眸子撞了个满怀。
“若儿,真是有心了,这么晚还特意为我送来鸡汤,”一眼便瞥见了紫雪的双手托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汤碗,虽然盖着盖子,但是香气还是弥散在空中。
穆天其的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暖流。
想起刚才他竟然在这里胡思乱想,竟然连自己最爱亦是最信任的人都充满了怀疑,看来真正中毒的人是他吧?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胡乱猜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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