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低下头去。
堂下死一般寂静,此时若有一根锈花针掉在地上,估计都能清晰地听见锈花针落地的声音。
穆天其有些失望地看向众人,幸好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至于会将不满写在脸上。
“不知诸位可否帮本太子解解燃眉之急,慷慨解囊助朝廷一臂之力,就算是朝廷向诸位借的,”穆天其都没有勇气再接着说下去了。
他堂堂太子,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在此以祈求的语气求助于宣国的文武百官,可失败的是竟无一人支持他此举。
果真他太子做人太失败了,还是真的像母后所说没有与大臣们“打成一片”,自然无法深入他们其中了。
这一点还真是可怕,穆天其只觉得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冷汗直冒。
今日这一幕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估计他亦会成为天下笑柄的。
不过,也是令人心寒的,这就是父皇以仁政治理下的国家,这些就是他一手栽培的大臣们,在关键时刻不仅不能替父皇分忧,还一味地退缩。
放眼看过去,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容,此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打死不再看他,似乎只要一抬头,就必须如太子所言,要捐出家中的银两。
“看来诸位大臣亦是无比清贫,家中并无积蓄,那么本太子只有另想它法了,都退了吧,”穆天其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在内心里叹了口气。
这些人的表现果然跟自己预料中的一样。
听闻穆天其的话,刚才还死一般寂静的大殿再次活跃起来,原来刚才一动不动的并不是木偶也不是雕塑,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只不过都是些令太子的心凉透的人们。
退朝后,穆天其心事重重地在宫中闲逛,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也从来不间为金钱折过腰,更或者说他从未缺过什么。
在皇宫里,他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对于钱的概念也是极其模糊的,可现在一道难关就摆在眼前,父皇病重,灾祸四起,急需银两赈灾,而他却无能为力,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无能?
内心深处,穆天其是不愿认同这点的,可是赈灾急需的大量银两从何而来?
牡丹殿内,萱儿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轻掩袖口,一个人坐在那儿傻笑起来。
苏灵儿从内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一位娇俏的小丫头一大清早地坐在椅子里莫名其妙地傻乐。
“萱儿,你捡到金元宝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俯在萱儿的耳畔调侃道。
萱儿显然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从椅子里一跳而起,当看到苏灵儿正以一双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脸儿青一片白一片的,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小姐,您……”
完了,就连说话也变得口吃起来,也未免太不经吓了吧?
她苏灵儿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好歹也算得上是貌美如花的小家碧玉吧,长得也挺对得住人的,怎么的就把萱儿这丫头给吓傻了?
“你摸,本小姐是人,不是鬼,”看萱儿惊得目瞪口呆,一副欠扁的样子,苏灵儿终于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脸。
“小姐,对……对不起!”萱儿惊得赶紧缩回了手,小脸闪过一片红霞,似是有些娇羞。
萱儿该不会是恋爱了吧?苏灵儿恍然大悟地指着萱儿说道:“萱儿,你……”
“不……不……,小姐,萱儿什么也没做,”萱儿不待苏灵儿说完,就抢白道,然后只见她从自己眼前一溜烟地跑掉了。
苏灵儿看着萱儿反常的行为,不解地瞪着大眼睛盯着萱儿消失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她不在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的话怎么连萱儿也变得神秘兮兮了。
萱儿一阵风似地向厨房跑去,由于跑得太快,双眼又没有看清前方,与正朝牡丹正殿而来的苏鹏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萱儿为自己的冒失自责不已,也不看看来人是谁,只是一味地低头道歉。
“萱儿,你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呢?”苏鹏有些疑惑地看向只顾低头道歉的萱儿,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印象中萱儿可不是个冒失鬼,而且昨天晚上因为他醉酒,她几乎在他床前守了一夜,听牡丹殿的另一名宫女说,就连她让萱儿换班回去休息,萱儿都不答应。
理由当然是他从小就在苏府长大,对于公子的习性了如指掌,由她照顾他会比较放心,也比较得心应手。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萱儿才抬起头来,刚才对上苏鹏似笑非笑的面容,小脸上涨得更红,她怎么就在公子面前如此冒失呢?
正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子快去花厅候着吧,早膳很快就送到,”萱儿有些不自在地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便一溜烟似地朝厨房方向跑去。
苏鹏看着萱儿如风儿般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便大步流星地朝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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