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坑害了不少的商家。就这么个人,谁有事儿还得找他,不找他,他听声肯定使坏,挑事儿,把事情给你搁‘浪’黄了。由此他是左右逢圆,八面玲珑,被人奉若神明,稳坐商会会长第一把‘交’椅,商家是敢怒不敢言,没人搬得动他。他后台硬啊,坐上县太爷的唐拉稀唐知县给他撑腰杆子,谁敢撼动他了。就胡子王福、曲老三、刘三虎都跟他称兄道弟的拜帖子。
殷明喜深知邓猴子的为人,他也知道他跟曲老三结怨也是邓猴子从中挑拨,出卖了他。虽然他心存芥蒂,不太看好,甚至厌恶,但事出蹊跷,又火上房,刻不容缓,临时抱佛脚,也不能讳疾忌医,镇上能跟曲老三说上话的,又能对曲老三有一定用处,勾住曲老三经商夙愿的,也只有邓猴子了。哈巴狗给猫鼠作说和人,那是明摆的事儿。对邓猴子,他不求事成,但求个准信,透个风。
邓会长一会儿功劲儿,哼着二人转的调‘门’,骑一匹青头大马,由二掌柜陪着来见殷明喜。在搭救吉德哥仨上,他玩了一把双刃剑,戏‘弄’了殷明喜,耍了曲老三,甩甩袖子,两头埋好。
“邓会长,大驾屈尊了,对不住了!”邓猴子一迈进‘门’坎儿,殷明喜就拱手作揖的谦恭。
“我这会长就是跑‘腿’学舌的。哪个铺子掌柜不比我兜鼓溜啊?谁叫我,咱不得像狗似的麻溜的呀,别说你一个堂堂殷大掌柜的了?我敢不来,那往后我还跟你处不了?”邓猴子还礼的就酸溜上了。
二掌柜在邓猴子家又到商会都没翻到邓猴子,好不容易在翠‘花’楼大白梨处翻着他。他正掷骰子玩在兴头上,就叫二掌柜拽了出来。因此心情不爽,才冷冷地来这么一套。
“那哪里的话了呢邓会长?你能来,那俺是蓬荜生辉呀!”殷明喜恭维的让座,沏茶,“俺给邓会长预备了上好的十五年普洱茶。邓会长可是人见人吃的香饽饽,不供着也得捧着啊,谁敢怠慢了?俺是不敢!”
“你甭拿拜年嗑添活我了?”邓猴子心里明知殷明喜难斗,准有啥事儿掰不开镊子了,求他。他就来个先扎筏子,过了河,好说话,“年底扎账的份银,还仰仗殷大掌柜带个头。拖长了,我也不好‘交’差呀?”
“那是,当然。”殷明喜知道邓猴子难弹‘弄’,早知俺有事儿求他,先张口三分利,‘弄’个他骑虎难下,求人舌头短,自然得看人家脸‘色’了,“俺这些年也没落后呀,这不都看在你邓会长面子上吗?”
“那就好。我要饭不嫌馊,多点儿更好。”邓会长诡诈地瞄准了殷明喜的心思,要不这老小子才不会顺沟儿嗤‘尿’呢,“这咱们就君子一言啊?”
“你就八匹马,俺尥上蹶子,你也难追呀?”殷明喜对邓猴子没念经先敲木鱼很烦感,趁人之危敲竹杠更是忿忿不平,可眼下火烧眉‘毛’了,有啥比救下仨外甥更裉节呀,只有暂时咽下这口气,“开个玩笑。这个头俺带了!”
“好,痛快!”邓猴子就等殷明喜这句话,省得到时候他嘎伢子,“老弟,我就要你这句话。不是我趁人有事儿醢楔子,我这个会长啊就是个牌位,整个商户不是都看你殷大掌柜眼‘色’行事?我不先来这一手,卡你喉咙,说不准到时候,你还要起多大屁呢?”
“要说你邓会长猴‘精’呢,横草不过。”殷明喜见邓猴子把话挑明了,也就不绕弯子了,“拿俺事儿说事儿,你就知道俺真有事儿求你?”
“没事儿,那倒好。”邓猴子吃准了殷明喜今儿个肯定有事儿求他,就还真把个个儿当猴子了,绺杆儿爬,耍给殷明喜看,抓起貂皮帽子就要走,“你不说,我走了啊?”
“你还真就坡下驴呀?”殷明喜按住邓猴子,“没事儿能惊你的大驾吗?”
“那就到月的孩子,别抻着了啊?”邓猴子端起茶碗,呷口茶,“嗯,茶是好茶,事儿怕没好事儿。寡‘妇’揣孩子,丢人也得生啊?快说吧,大白梨还等我回去掷骰子呢。”
“邓会长,别急,彩头俺一定给你补。”殷明喜说着起身到金柜旁,打开‘门’拿出十梱大洋摊在八仙桌上,“这够了吧,一梱五十,十梱五百块。”
“无功不受禄。这……”邓猴子拿眼白愣下殷明喜,惊讶地说:“这事儿不小啊?你肯撒这么大手,可没听说过?”
“摆平了,俺再孝敬你二百。”殷明喜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知道邓猴子从不白拉绿屎,无利不起早,猫腥的就是为钱,大方地说:“这事儿,对你邓会长来说,小事儿一桩。”
殷明喜将谣传和他个个儿的担心说给邓猴子听。邓猴子听后,拍大‘腿’说:“真小事儿一桩。我跟那鱼皮三嘎咕的不倒嘎渣儿,那真没啥说的,不会挨卷,全包在我邓某人身上。如果是令外甥,我囫囵个全棵儿的给你殷大掌柜带回来,不少一根儿汗‘毛’。老弟,不必担心,我想曲老三不会驳我面子。他也懂江湖规矩,不会为难我的。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我这就去江沿村曲老三的绺子,你就瞧好吧!”说完,乐颠带上大洋刚推‘门’,回身问:“哎殷老弟,忘问了。令外甥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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